“原来是周财生署长把他招进来的啊,那这老王头家是哪里人啊,还有亲人没有?有没有儿子或者女儿什么的?”钱世明继续追问道。
“听说他老家是徐州的,遭了匪患,家破人亡之后便流落到咱们扬州城里,这些事情和他谋财害人有关系吗?”副署长王德厚疑惑道。
“不好说,这种事情了解的多些肯定是没坏处,您还知道他什么情况吗?”钱世明问道。
“听他自己讲过,说是土匪在他老家那一带横行c猖狂的很,一天夜里土匪来了一百多口子的人血洗他的村庄,全村老小无一幸免,男的和孩子土匪见了便杀,女的就强行侮辱c抓上山去,那天夜里简直是惨不忍睹,正巧那天夜里他去了临近庄里送玉米,躲过了这一劫,可怜他一家老小五口人全都死无全尸,”王德厚说道。
“这都是他亲口跟你说的吗?”张彪问道。
“对,那时候我还是个队长,没事儿经常去他那里讨水喝,时间久了也会聊上几句的,”王德厚道。
“他老家在徐州什么地方啊?”钱世明又问道。
“哎呦,具体的哪个村庄我还真不知道哩,都过了十多年了,他当时有没有跟我说过我都记不得了,”王德厚道。
“也难怪,都十多年的事情了,周署长好像两年前因为肺部疾病去世了,除了他,咱们警察署里就数老哥你资历老了,”钱世明道。
“别的事情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这么多年他好像都是一个人生活吧,他的房子在城东那边,头一次找房子还是我带着他过去租的哩,我记得那天冷的很,下着大雪,我闲着没事儿便开车带着他四处找房子住,”王德厚道。
“警察署干了十几年,全家之前全部死于匪灾,再没了亲人,自己一个人生活,那他还有什么苦衷啊?”钱世明自言道。
“苦衷?什么苦衷?”王副署长问道。
“哦,我们在审讯他的时候,他好像有什么苦衷不肯说实话,”钱世明答道。
“苦衷?他一大把年纪的糟老头子,怕死,肯定是贪生怕死,说了实话不就等于承认自己谋财害命了吗,你说对吧,怕死就是他的苦衷,钱老弟,”王德厚接着道。
“哈哈哈,哈哈哈,也许吧,王兄,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多打扰了,你要好好的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钱世明道。
“好的,好的,钱老弟,到时候咱哥俩好好的喝点,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不留你们了,慢走,不送了,”王副署长道。
“不用送,在床上歇着就好了,我们走了,王兄,”钱世明道。
汽车往警察署的方向行驶着。
“这老王头难道真是怕死才闭口不言的嘛,”张彪开着车道。
“不像,我看他不像是贪生怕死,”钱世明接着道。
“可按照王德厚副署长的说法,他孤单了大半辈子c无牵无挂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啊,”张彪道。
“你相信王副署长的话吗?”钱世明问道。
“怎么,钱署长,你怀疑王德厚说的是假话,欺骗我们,”张彪道。
“那倒没有,我的意思是说,王副署长也可能不知道实情,只是当年被老王头蒙骗了呢,”钱世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老王头当年有意说假话骗人,”张彪道。
“有没有这个可能,你说?”钱世明问道。
“嗯,有,绝对有可能,说什么家里遇到匪患都是骗人的,那他在警察署门前乞讨要饭也有可能是假装的,谋求可怜,目的就是让我们警察署的前任署长周财生收留他,”张彪继续道。
“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装成乞丐就是为了混进我们警察署,看来他下的工夫很深啊,”钱世明道。
“如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