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小,小,小,哎呀,草他奶奶的,哎,怎么又是小啊,”金钩赌坊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
自古赢钱有赢钱的乐,输钱有输钱的恼,可怜手连于心,心却管不了手,恼羞成怒接着赌,纵然断指也枉然!
张宝还是把金钩赌坊里的人个个把量了一遍,没有,还是没有那两个家伙,怎么办,要不在等会?这才晚上七点多,上外面去等吧,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在里面干看着心里更难受。
春雨润洗的扬州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像似那妙龄少女刚洗过澡一样,景色秀丽,让人心动不已。
张宝还是默默的坐在街头的那个老地方。
“走吧,李虎哥,好几天没去耍耍了,”一男子道。
“在等会,过了九点再去,大猛,”这人回答道。
“哎呀,没事啊,李虎哥,晚上没谁能认出咱们来,三四天没去了,我这手早就痒痒了,”男子道。
“还是小心点好,大猛,过了九点咱再过去,”叫李虎的男子道。
“那好吧,”叫大猛的有些不悦道。
没错,诸位看官,这两个家伙便是福田商行里的伙计,就是钱世明要找的人,也是赌坊殴打张宝的家伙。
时间刚好九点一刻,张宝还是在那儿坐着干等,原来这两个家伙也是手瘾大的厉害,隔三差五的就得来这金钩赌坊玩玩,可是他俩都是通缉犯,所以白天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只好等到晚上九点过后c街上人少的时候c稍微画一画装才敢来这金钩赌坊做乐的。
“给你钱,伙计,”一辆黄包车停在路口边,从车上下来了两个大胡子。
张宝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了望,两个大胡子大摇大摆的从张宝身边走过去,张宝只是在那儿蹲着,并没有在意,两人还没有走去多远,张宝只是回头瞄了一眼,接着就把头扭了过来。
“时候不早了,走,回家吧,兴许他们两个真的离开扬州了呢,”张宝心里想道。
月色正亮,张宝做起身来迈起步子一步步的往家走。
“不对,那背影,那两个家伙的背影,好生面熟啊,是谁呢,为什么有那么熟悉的感觉,”张宝心里寻思道,他并未停下回家的脚步,边走边思索着这个问题,这一步一步的脚印,张宝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家门口。
“宝儿,你干啥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啊?”张宝的老娘问道。
“出去逛了逛,娘,你咋还没有睡呢?”张宝问道。
“你不回来,娘我怎么睡的着啊?”老太太道。
“来,睡吧,娘,我也睡,”张宝道。
这一夜张宝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熟悉的背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还担心那两个家伙真的离开了扬州,如果真是那样,五百块大洋可就一块儿也拿不到了。
三更半夜,公鸡打鸣,可怜张宝真的一夜无眠了。
早晨的太阳红艳似火,钱世明c秦朗c张彪c李靖还有刘潇一早就来到了警察署。
“就按昨天的计划进行,我去让老王头给我买东西,故意把晚上去金泉寺的消息透漏给他,怎么样?”钱世明道。
“嗯,好,”众人附和道。
“老王,老王头,”钱世明吆喊道。
“钱署长,啥事情啊?”老王提着水从锅炉房里跑了出来。
“哦,是这样,你帮我去集市买点儿东西,待会我和张彪他们出去一趟,”钱世明道。
“买东西?买什么东西?”老王头道。
“帮我买些黄纸c蜡烛c白酒什么的,晚上我和太太去趟金泉寺上香,顺便祭奠下了空师傅,”钱世明道。
“是嘛,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老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