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瑟瑟发抖,时而大声尖叫。
“墨姑娘,墨姑娘,你,你不要,不要,不要走,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若是若是走了,我”陈情紧闭着双眼,死死的拉住墨肆的手。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内心千般柔情凝于此言之间。
陈情紧绷的身子逐渐缓和,微微向前一凑,揽住了墨肆的纤腰。
墨肆身子一紧,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一时竟有些无措。不过这些时日她与陈情那些不可名状的亲昵,已让她逐渐适应了这种男女之间亲密的动作,稍稍的无措之后,缓缓的掀起被褥坐到床上,让陈情的头惬意的枕在她柔软的腹部。
陈情好似闻到了墨肆身上那丝清幽凝密的兰香,急促的呼吸渐渐缓和,不再有一丝的不安。
云台山并非是什么山,而是位于大剑山南麓山腰上一片较为缓和的山坡,与川蜀一带阴霾湿热的天气不同的是,这里终年风和日丽c雨顺风调。又因云台山三面绝壁,只有鸟道可通上下,山上几十户人家鲜与外人来往,有的人甚至不知现处哪朝哪代。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轻轻的拨弄着墨肆长长的睫毛,此刻的她嘴角微微上扬,似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不过待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神色虽尽显柔美,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不见了。
陈情依旧贪婪的睡在墨肆的小腹上,但眉宇间的痛苦却从未消失。墨肆轻轻地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看着窗外略微刺眼的阳光,静静的走了出去。
初夏的气息在纤足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便被感受的淋漓尽致。昨晚的大雨将空气洗涤的格外清新,微风掠过她的脸颊,抚着她的秀发,蹭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玉颈,一切都在难言的美妙之中。
不过在清新的空气中,难以抹去的血腥味又悄然扑来。墨肆记得昨晚在篱笆院外还有三具拦腰斩断的尸体,她疾步走了过去。
那是一家三口的尸体,孩子不过十岁,应该是出门逃命时被人从后面斩成了两截。
墨肆仔细看了看三具尸体,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天,不过引起她重视的是,这三人是被一齐拦腰斩断的,由此可见行凶之人武功之高并不亚于自己。
再一细看,心中惊骇更甚。创口处虽然平整,但内脏都已绞烂,此状并非兵器利刃所致,而是以掌为刀以劲为刃将人从中剖开,此等掌刀,此等内力,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
墨肆穿行于房舍屋宇之间,见到了不少的尸体,死状都如那三具尸体一般。
起初她觉得并不是心中想的那人所为,因为掌刀这种招数江湖中也有不少门派会使,但能使掌刀之人内力必然颇强。比如方才那三具尸体,以鬼头陀的内力仅凭一双肉掌还是勉强可以一齐斩断的。可之后她又看到了孙府一家老小一十三口竟也是被一齐横腰斩断,天下能有此等内力而又使掌刀的,也只有他了。
她一路向东找寻着陈情口中的私塾,却在路上又发现了另一种死法的人。
那些人尸身完整,唯一缺憾的地方便是要害部位有一处通明窟窿,这显然是一种指法。此刻又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
“不可能。”墨肆口中喃喃说道。
他们二人是世仇,怎么会同时上到云台山来杀人呢。更何况此处乃是穷乡僻壤,又怎么会引来世间两大绝世高手来此屠戮。是了,他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乱杀人命也是稀松平常。墨肆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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