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丝毫没留意栗氏发什么疯,只是一心惦记着白颦的安危,便是也不管门口侍卫阻拦,匆匆推门。那两个侍卫见她金红长袍大甩的架势,哪敢再拦,只好相视一眼默默站回去了。
刘荣的殿室如想象中的一般大,却是乱七八糟得不像话。陈皎看着这满地碎裂的花盆和撅了一半胡乱甩在地上的金桔树苗儿,自然而然地想象出了之前这儿的换乱场面,
“白颦!”陈皎也不顾嗲话桑弄脏自己衣裙的污土了,却进了几个屋都找不着人,干脆扯开了嗓高声呼喊。
“殿下,这不好罢?”倾人从另一个屋里出来,却也是一无所获,“万一有惹不得的人在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陈皎提着碍了事儿的裙摆,疾疾往主屋走,“这儿赶紧找完了,若是没有,就赶紧去宫里找人。时间拖得越久白颦就越危险。”
陈皎自知以自己的身份,如此草率地进人家的内室实在不妥,却也着急得没了法。现在白颦可是各个厉害人物的眼中钉,若不赶紧找着护着,怕是到时候还没见着人就被抬到乱坟岗了。想到此,陈皎一哆嗦,便是毫不犹豫起来。
“白颦?”陈皎扫过正厅,却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这不对啊。按道理说,白颦现在最应该找的就是自己的情郎讨说法才是。莫不是她怕了,自己偷偷出城了?但她身无分,被送进宫里做宫女儿想必家里也是无依无靠的,她能去哪儿呢?
陈皎走过正厅,扒着门望寝室里看了一眼,除了绣饰的床上被褥凌乱却是什么异常都没有。陈皎转身要走,却是停下了脚步。
咯哒。
陈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儿似乎要被淹没在静寂里的声音,猛地回头。
却是一片空荡的,陈皎不信邪,转身仔细打量证件寝室,眼神锁定到了床边大半人高的紫檀木衣柜上。
陈皎伸手轻轻抚过衣柜上浅浅的雕纹,心里有了谱,便是猛然敞开对扇柜门。
“殿下”
柜里的女孩儿一闪凌乱,眼神莹莹,见柜门打开,不受控制地往后缩缩避开光线。陈皎看着白颦这幅受了大惊大难的楚楚模样,却是什么脾气也是没了。倾人见状便是跑出去叫马车。陈皎松一口气——人找着了就好。
“你起来,起来。”陈皎好脾气地搀起来白颦,替她擦擦眼泪,“回去再说。”
白颦似是也不愿意再在这儿多留,忙是点头,却又摇头:“殿下,刚才有人进来抓人,奴婢是慌忙藏进了柜里才躲过一劫的。他们没发交差,肯定还会来的。”
“别怕,现回去。”陈皎随礼这么说,心里却是没底的,却又不想她担心:“怕什么,又我担着。”
但陈皎这话确实说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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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陈皎停住了身,反手将还发着抖的白颦护在身后,皱着眉头看着来人。
只见美人扶腰而立,身着七彩珠帘长裙,搭芙蓉底腰饰,发不束,簪不插,却编绕成话,戴金边圆帽。面不施粉黛,却生灵娇倩,目光深深,鼻高翘。
“小姐又是”
“本公主楼兰大月国王七女月珂瑶君,大汉十皇的未婚妻!”美人见陈皎不认识她,却是生了脾气。
陈皎眉毛越挑越高——倾人这糊涂的,竟没告诉她刘荣他那未婚妻竟是楼兰的公主。她还以为一小国公主,还好对付,现在看来麻烦大了。
“公主前来,有失远迎。”陈皎乱了心神,却还是想着点了点头。
“你好大的胆,还不给本公主跪下?”
陈皎失言。看这七公主也是不必自己小多少的,竟是一副小蛮任性的脾气。怪不得楼兰国王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刚被废了还新鲜着的刘荣,看着样是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