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得不成样子,怎么拢也拢得不合心意,他一恼,便脱了单衣,轻轻盖在她胸口。
“看来也是我多虑了,七弟对你可真算是疼爱有加。”赫连修淡淡笑着看着他们两人说道。
他将她整个端起,动作已是小心翼翼,她还是痛得轻哼一声,而一下,他的眉拧得更深,“可痛?”
她心中在骂,赫连钰你这死犊子不是放了个屁吗?你来被箭扎下试试看,就知痛不痛了,而她口上却说着有违良心的话,“多谢夫君关心。”
让她选,她还是会跟这人走,至少她不会担心有人会伤及她的孩子。
两人背后,赫连修的脸色难看得很,待二人一出去,他狠狠将手中的刀插进了chuang板里。
萧达在二人身后远远跟着,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他们一出来,他就见这两人神情都不妙。
一路寂寞,回到自己营帐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只是她仍觉心上难熬,其实不是这路,而是他身上这发腻的味道,有另一个女子的还有他的,汗水体液交杂的味道,这人竟不沐浴之后再来接她?
他便对她能残忍至此?
“爷,我一直以为长情如文火,可以煨出熟腻的爱,可是我错了,煨出的只是热泪滚滚。”只轻轻一句,便痛哑了她的声带。
赫连钰则是静默不语,他的眉眼深深拧着,或许他只是无言以对,或许又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他心中后悔,后悔的不是去找阿曼,而是该带着这女子一起去。
当时,他找到阿曼时,她已从马上摔下,那匹受了惊的马也不知逃跑到哪里去了。他看着崴了脚的阿曼抱膝坐在草地上,他便于心不忍,他下马抱起她时,便闻到她身上特殊香味,她兀自欢喜的笑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央他送她回营,他心中牵挂流光,但被她身上香味驱使,便决定送她回去后,便折回去找流光。
可回到阿曼营帐内,那股香味更浓,阿曼是调药高手,他本就没防备,如何能控制得住?
昏昏沉沉里,他要了阿曼,本以为这是他一直期待中的,阿曼是从儿时便想要的女子,可事后,他却心中却不并不如所期待中的欣喜,他竟怨阿曼,怨她的手段如此卑鄙,可他也是深深明了,阿曼变成这样是他长久以来不去碰她所逼;更多的是他恨自己,不是恨自己怎没把持住,而是恨自己这样会让流光伤了心?
恍然,他才明白,他如此怕怀里的女子伤心?他爱阿曼,却要命的是,他竟更爱这短短与他相处几月的女子。
谁说长情如文火,只煨出你的热泪滚滚,你却不知,煨出的是我满心如煎却不知如何安放?
“流光,不管是三哥也好,八弟也罢,你都只能是我的。以后,不论如何,我必不先弃你。”
他口中无端端迸出这一句,他心中竟如此害怕失去她,这种感觉愈发强烈,饶是他心性冷淡,也被她死死网住。
逐渐的,他又明白,此前一直与阿曼保持着泾渭分明,他是想有一天将阿曼完璧归赵地推开他身旁吧,可是,如今却
果真是,他给自己下了套,却再也无法解开这套。
“爷,你何必自欺欺人,又何必见我负伤而哄我开心,你的‘无论如何’总是不包括秦小姐。”
她淡淡笑着说,这笑分明惊艳,却伤感得要让人落泪。
她曾想要与秦曼青一较高低,可是总发现后来遭殃的是自己,于是她为了保护自己不去招惹秦曼青,只是她厌恶他着这样的话,而后却做不到。
他不明白,被人捧进云端又被他重重摔进尘埃的滋味。
赫连钰紧紧抿着唇,这人竟不信他说的。以前他向来不爱用言语去证明,如今,他竟怕自己言语也无法证明。
一下子,气氛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