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当时有人相救,现在,我可是见不到尚贤兄了!”端木长安不客气地道。
“哎,这帮奴才,办事不力,连个御花园也整不干净,我已经砍了御花园总管监的头,希望能让长安兄消消气!”
端木长安哧地笑了一声,道:“尚贤兄觉得是御花园管理不力,所以让毒虫爬进来了么?”
“可不正是?”司城尚贤打着马虎眼。
端木长安淡淡道:“小弟可不这么认为。那是两条蛇,一金一银,金色已死,想必尚贤兄派人看过蛇尸,银蛇已逃,咬我的是那银蛇。那蛇毒快,一击而中便逃,训练有素,我可不认为这是自然生长的毒物!”
司城尚贤道:“长安兄言重了,你是我国的贵宾,谁有这胆敢对你下手?”
端木长安冷笑:“尚贤兄说的是,也许正因为我的身份,才让我遭了这无妄之灾!我身上居然有引那蛇的药,我想,这不是巧合,这是有预谋的。兄竟然以为这只是巧合么?”
司城尚贤有些尴尬,咬牙切齿地道:“这帮奸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转向端木长安,信誓旦旦地道:“长安兄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么,我拭目以待!”
司城尚贤一拍手,有下人鱼贯送来药和补,他是诚恳地道:“长安兄,本惭愧,没能负责好你的安全事宜,你请安心养伤,我会给你交代的!”
司城尚贤离去后,端木长安把茶杯放下,慢慢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那是条淡青色的云锦,柔软吸汗,入手轻盈,右下角处,绣了个细小的“宵”字。
回到舒园,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雷霆手段查出往他香囊中放引蛇毒的下人,原来只是拿了银办事的人,而给他银的人已经被发现吊死在房里。他这里的线断了,不过这没关系,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司城尚贤必然会把凶手给他送来。
他随手把那手帕扔在桌上,叫道:“曲峰!”
随侍在远处的侍卫立刻走来,躬身道:“有何吩咐?”
端木长安道:“吩咐下去,帮我找一个人。今天进宫参加后寿宴的所有丫头中,有没有一个名字中叫宵的丫头。如果找到,不必惊动,只来报我就行!”
“是!”
停云阁,得报的司城玄曦面沉似水,他派了许多的暗卫在宫外保护端木长安,却没料到他们竟然敢在宫内动手脚。
他的暗卫不能进宫,端木长安既是来贺寿,进宫时自然也不能多带侍卫,的确是最佳动手时机,而且,对方还是利用毒物。
“现场情况如何?”
“在发现端木的右侧十余丈处,有一条蛇尸,花纹艳丽,金线贯穿全身,已被打烂七寸,破腹取胆。这种蛇,应该来自苗缰,而另一边不远处,有一个香囊,香囊之中有引蛇之物,属下猜测,这应是端木随身配戴的香囊。应是发现这香囊是惹祸之源,才丢弃的!另外地面有坐卧痕迹,一滩黑血!”莫翔言简意核。
司城玄曦皱起了眉,道:“端木的侍卫呢?”
“被发现时,晕倒在御花园北侧的一丛树后,应是吸入某种药粉而晕!”
司城玄曦的脸更沉了,看着莫翔,目光冷凝:“你目测,那蛇的毒有多剧?”
莫翔顿了顿,道:“虽不至于见血封喉,但不出一柱香时间,必能毙命!”他思着,“要不是端木自己知道处理蛇毒,放了毒血;就是有高人恰好在,救了端木一命。”
“当时园里有些什么人?”
“当时后让各重臣家眷在御花园小憩,除了那些内眷,宫女监,应该没有别人。”
司城玄曦又皱眉了眉,他无法想像一帮妇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在见到毒蛇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也许是端木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