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紧紧盯着蓝宵露,一字字道:“今天的话,你不许外传,若是有外人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现在才想到提醒,蓝宵露腹诽,表面却仍是天真无害的笑容:“二姐对我推心置腹,对我说这些,也是在教我,我要是对外乱说,一是辜负了二姐的信任,二是不讲义气,我才不会这么做呢!”
蓝芙蓉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几眼,哧地笑嗔道:“义气?小丫头片,知道什么是义气?再说,哪有女儿家说什么义气的?”
蓝宵露挨着她坐下来,拉住她的一只胳膊亲昵地摇了摇,道:“好吧,我知道二姐要说,大家闺秀,不能出言无状,口没遮拦,反正我不会说。”她侧头看蓝芙蓉,促狭地笑道:“二姐,那你不想嫁,想嫁谁呀?”出门的时候,看见蓝芙蓉的表情神态,她只当蓝芙蓉一心想嫁,怕输给宋傅的女儿才有那样的表情,原来自己完全猜错了。
蓝芙蓉脸一红,瞪了她一眼,嗔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这么没羞,动不动就嫁呀嫁的?”
“我只是好奇嘛,二姐心思这么通透,连朝中局势也看得这么清,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你不想嫁,自然是因为觉得有更好的人值得一嫁,我说的对不对?”
蓝芙蓉脸红如血,羞恼地道:“不许胡说!”
任蓝宵露怎么试探怎么套话,蓝芙蓉就是不再说了,蓝宵露本来也只是好奇,见她不说,磨了一会儿也没兴趣了,马车轻轻摇晃,她又实在累,靠在车壁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蓝芙蓉看着她睡得香甜,那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天真无邪的样,但是,她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求无价宝,愿得有情郎?
这个妹妹,才是个有趣的人啊。
东宫,司城尚贤一阵大怒,对面前的侍卫统领骂道:“你们都是废物?我说过寸步不离地跟随,为什么会让他脱出视线,而且,遭遇危险?”
东宫侍卫统领黎松石铁塔一样的身躯惶恐地俯跪着,道:“回,端木进宫贺寿,不让我们跟着,只带了自己的一个随身侍卫。属下以为,在宫中端木不会有危险”
司城尚贤大发雷霆:“废物,都是废物,幸好端木长安吉人天相,要是他真有什么事,那是天大的罪责,你们担得起吗?你们守护不力,嫌命长了?”
“饶命!”黎松石冤得很,他只是东宫侍卫,即使有的命令,在皇宫中也没办法对端木长安寸步不离,谁能想到就那么一会儿时间,端木长安竟然被蛇咬了,御花园中有蛇,已经砍了御花园总管监李公公,以及好几个负责御花园日常事务的监和侍卫。
明显这是人为,却迁怒一些不相干的人,对事情本身却毫无头绪,只拿他们发火泄愤,这日,越来越不好过了。
骂了一通,在伴读甘思的提醒下,令人备了大量解毒的良药及上好的补,亲自去舒园看望受伤的端木长安。
蓝宵露可不知道,她救的那绿衣青年竟是西启国的。端木长安被监侍卫们找到的时候,正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他带的那名侍卫却始终没有现身。
因为受伤,他没法出席后的赐宴及后续的一系列庆典,先回了舒园养伤,但是启国在大夏御花园被蛇咬了的事,尽管封锁消息,还是被有心人知道了。
舒园中,端木长安在前院的凉亭里坐着,他早已换了一身绣金彩云锦袍衣服,那条受伤的腿已用了解毒药,更重重包扎,一名监在贴身伺候,几步远处,他的侍卫戒备森严。
司城尚贤着人通报,端木长安轻轻晃着面前的茶杯,道:“有请!”
司城尚贤并没有介意他没有亲自出迎,一则他有伤在身,二则这伤居然是在皇宫受的,他有不迎接的理由。
司城尚贤走进亭中,笑道:“长安兄好兴致,这是在茗赏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