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才艺展——对几位颇为中意的重臣之女亲自点名,让她们各自献艺。
蓝芙蓉与宋傅的千金宋秋宁自然在其中。
不管能不能成为妃,这都是入后法眼的好机会,几位千金使出浑身解数,宋秋宁在短短半柱香时间,画完一副夏荷听雨图。
画面远山近水,繁复错杂,远处有亭台楼阁,远山翠树;近处有亩荷塘,莲叶翩翩,荷藏其间,或绽放或含苞,或露尖尖角,鱼戏其间,烟雨蒙蒙。
整个画面,格局清奇却又磅礴,画面繁复却又有序,景物多而不杂,层次分明,引来一片赞叹。
蓝芙蓉弹奏了一曲,弹的是林海惊涛。
蓝宵露不知道,原来这个二姐的琴技,竟是这般出色,琴韵声声,虽然只是她玉指纤纤的轻轻拨弄,却现的是高山林海,风起云涌,松涛阵阵,风云变幻,树傲亦然,与天地搏击,与风云对抗的那一份磅礴大气,淋漓尽致,妙到毫巅。
最后,当然是蓝芙蓉与宋秋宁不相伯仲,远胜其他人。
后的意思却蒙昧不明,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为了热闹,绝口不提选妃的事。
但众臣猜测,两个月后的选妃,应是从这两女中选其一了。
寿宴之后,几乎每家的小姐都得到赏赐,后恩宠,荣光无限!
虽然作为一个丫头,蓝宵露有好些场合不能去,只和那些丫头们在一起。但这是在全国最顶级最高端的建筑里,几乎又是汇聚了整个国家最尊贵的内眷。虽然只是很远很远,远到看不清面目地见了一眼皇上,但是那气派,那威严,那庄肃,那严整,却给她带来大的震动。
这一天所有的经历都是新奇而特别的,电视上看过的画面终于身临其境了,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点小小的插曲,那个绿衣青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蓝宵露的心情。
后赐宴过后,基本上是君臣同欢,这拜寿之行,终于结束了。
回程的时候,仍是大夫人独乘一辆车,蓝芙蓉与蓝宵露同坐。
蓝芙蓉仍然保持着端庄的坐姿,但神色却不像来时那么镇定中带分憧憬了,反而有几分迷茫,又带了几分坚决,很矛盾,很挣扎,很纠结。
蓝宵露偷望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蓝芙蓉板着脸道:“你笑什么?”
后赐宴虽然丰盛之,但是大家闺秀们为了保持风,保持礼仪,基本上只是做做样的,所以马车里准备了一些小点心,蓝宵露打开点心盒,顺手拈了块杏饼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吃着,却不出声。
蓝芙蓉在她的笑容里却不淡定起来,瞪她一眼道:“爱说不说!”
吃完杏仁饼,蓝宵露拍了拍手上的饼屑,才调皮一笑,道:“二姐,你让我在御花园里来回跑了两圈找手帕,还差点迷回不来,结果,你手帕根本没有丢!”
“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想在那里等着和邂逅,找借口离开,我坏了你的事,你气不气我?”
蓝芙蓉一怔,哼道:“胡说!”
“我可不是胡说,我走了一段就想起来了,你的手帕压根就没拿出来,不管是慈宁宫中还是到御花园的上,既然没有拿出来过,怎么会丢呢?你借口丢了,不过是不想见而已!”
“谁说的?”蓝芙蓉一惊,仍然强自镇定。
“我说的呀!”蓝宵露继续保持着天真无害的笑容,口中却开始分析,“母亲选的地方是离的东宫最近的一个凉亭,从东宫往慈宁宫,虽然不一定要走这条,但是如果后早就下了旨,他一定会直接到御花园。母亲是要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却要找机会离开,不是不想见是什么?”
蓝芙蓉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像小刀一样直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