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脚都不落实处,又这么突然,本能地伸手一抓,刚好抓到那片白帕,哧溜一下就把那白帕扯在手里,但是人也啪地摔了下去。硬硬的石岩,摔得她闷哼了一声。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个声音怒叱:“哪来的毛丫头,抢我汗巾?”
尼玛你才是毛丫头,你全家都是毛丫头。蓝宵露咧着嘴揉着腰站起来,本来她是不应该摔得这么重的,只是她伸手抓到白帕时心情一松,接着大喜,就忘了脚下已经失去重心的事实。
这时树后转出一个青年,穿的绿锻锦袍,服饰华贵,身形甚瘦,但绿衣衬得唇红唇白,是英俊。但这时脸上带着薄怒,目光是愠怒,斥了一声后一看,对面站着的是个丫头,更是脸色一沉。
蓝宵露举着手帕道:“我明明是我家小姐的手帕,怎么成了我抢你的?”
绿衣青年脸色更沉了,斥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认识了你家小姐,还拿她的手帕?”
蓝宵露一怔,侧头一看,那的确是一方白色的帕,但是比蓝芙蓉平时用的要大,而且,上面根本没有绣的名字,整个帕面干干净净的,还透着一股类似薄荷的香气。看来,这真不是蓝芙蓉的帕,是她抢了别人的。
蓝宵露尴尬了,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看错了,我给我家小姐找帕,一找过来,看到这帕飘呀飘,以为是被树枝挂住了呢。”
“我拿出来擦汗,你都能直接抢走,身手不错啊!”绿衣青年没好气地拿回帕。
“对不住,对不住,我只看见了帕,没看见公你!”蓝宵露嘿嘿一笑,刚才也是巧合,摔得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而这绿衣青年压根没防别人来抢帕,所以让她抢了个正着。
绿衣青年这下连脸也绿了,敢情他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她当他透明的,眼睛里就只看见帕没看见人。
蓝宵露倒也没撒谎,从她那个角,绿衣青年都给树挡着了,没给挡着的部分又和树差不多颜色,她哪注意这么多。
她知道这是御花园,能进御花园的男人要么是高官贵人,要么是侍卫。看这人这么年轻,而且装扮贵气,衣饰华贵,也不像侍卫,弄不好是哪位重量级人物的儿。
拼爹的事放在任何时代皆准,她的爹虽然也不弱,但一是她现在只是个丫头身份,另一是她在她爹眼里,活着不如死了干净,还是别拼了。
她赶紧行了一礼,陪笑道:“公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还要继续给我家小姐找手帕呢!这就告辞了。”
说着一猫腰,十六计走为上,赶紧离了这个脸色不好的贵公,谁知道他背后通着谁呢?不管通着谁,都不是她一个小丫头可以惹得起的。
“站住!”
蓝宵露只得无奈站住了,暗暗腹诽,这古人也真是小气,不就抢了一下帕吗?还还给他了,犯得着这么不依不饶的?
她只得堆了笑脸,回过头道:“这位公c大爷c贵人c阁下c尊驾,还有什么吩咐?”她一口气连用了好几个尊称,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眼珠转着,只想快点脱身。
绿衣青年脸色可疑地红了红,继续板着脸道:“这儿像迷宫似的,你带我走出去!”
原来他也迷了,蓝宵露晶亮的目光看过去,立刻看到他闪避不自然的眼神,心里顿时一乐,接着又头疼了,她刚才也绕了好几圈,还没走出去呢。
但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说自己迷了,不然,这贵公要是逮住自己抢他帕的事儿不放,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她咧嘴一笑,道:“跟我来!”
于是御花园某个地方就出现一个奇景,一个青衣小丫头在前面左顾右盼地引,一个绿衣贵公跟在后面,两人在方圆二十丈的地方绕了一圈又一圈,再绕一圈又一圈。
绿衣青年在第七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