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蓝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二少爷双手下垂,痛得眼泪横流,像条死狗似的瘫在地上,杀猪般的叫。而那个小厮见势不妙,大叫:“小姐杀人了,小姐杀人了!”也顾不得腿痛,连滚带爬就要夺门而去。但院门已经被关上了,蓝宵露一步一步走过去,小厮吓得跌坐在地上,用手撑了地面不住后挪,口中大叫:“别杀我,别杀我!”
幼蓝这才明白为什么小姐要让她关上院门,但是,小姐是用什么办法教训二少爷的呀?
幼蓝没有看见,那小厮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二少爷扬起手来抽小姐,他个高大,力又去得重,本来以为小姐一定会被打倒地吐血比自己更惨,没想到小姐突然伸手,不知道怎么的一扭一抖,二少爷的右胳膊就脱了臼。只是眨眼工夫,二少爷还没感觉到痛,左手跟着打出来,小姐又是那么一抓一扭一抖,二少爷的两只手就被废了。
他一直跟着二少爷,没少一起欺负小姐,以前小姐只知道哭,只知道求饶,吓得连跑都不知道跑,做梦也没想到今天小姐居然敢还手,而且出手快,这么狠辣。
这时蓝宵露已经走到小厮身边,缓缓蹲下,对着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的小厮,冷冷道:“我生平最恨那些仗势欺人的狗!你以前狗仗人势,和二哥一起打我骂我;把我骗进黑屋在外面锁上门;划破我唯一的漂亮衣服;放狗咬我我全记得清清楚楚,我会一一讨回来。”她站起来,对着小厮那条伤腿就跺了下去。
小厮张嘴大叫,还没出声,一块石头已经塞进嘴里,连牙都崩坏了。只疼得全身的汗像开闸的水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叫又叫不出,又急又惊又痛,差点晕了过去。偏偏又晕不了,只惊恐地看着蓝宵露,连求饶也忘了。
蓝君孝在那里色厉内荏地叫:“蓝宵露,你敢这么对我,我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蓝宵露不耐烦地对呆在那里的白沐幼蓝道:“真吵,绑了他!”
这可是二少爷呀,白沐紫苏哪里敢动?
蓝宵露回头看她们,冷冷道:“想要不受欺负,就不要怕,凡事有我呢!”
白沐还在发抖,幼蓝咬了咬牙,走进屋去,一会儿找来两条布带,面无表情地过来,就要绑蓝君孝。蓝君孝又痛又怒,叫道:“死丫头,连你们也敢造反,爷出去后把你卖到窑里去。”一双脚乱踢,幼蓝哪里绑得了?
蓝宵露看幼蓝被他连踢两脚,怒了,直起身来,道:“他再反抗,给我砸断他的腿!”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还透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狠绝,蓝君孝不信她真敢这么对自己,污言秽语地骂道:“死丫头,你个臭不要脸的死丫头,一个污了身的臭丫头竟然还敢造反,我要告诉爹爹,看他不打死你,你有什么资格活着,谁给了你胆来伤我?”
蓝宵露沉着脸,一步步走近,明明只是个未长成的小小的身,却偏偏带了一份冷凝的戾气,每走一步,那戾气似乎就重了一分,每走一步,蓝君孝的胆气就弱了一分。
他强撑道:“死丫头,你敢打我,就算爹肯放过你,我娘也叫你好受,我叫舅舅找人杀了你”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开始发颤,也不知道是胳膊痛得发颤还是吓得发颤。
蓝宵露冷笑:“他们对付我之前,我先把你杀了!”说着,脚下又踏了一步。
蓝君孝终于害怕了,脸色煞白地往后挪,嘴里哆嗦叫道:“娘,娘,救我”
蓝宵露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吓得涕泪横流的蓝君孝,鄙夷地啐了一口,对幼蓝道:“绑了,塞住他的嘴,别让他吵了我娘午睡。要再敢反抗一下,我就砸断他的腿!”
幼蓝和白沐这才敢上前,把蓝君孝绑了。有蓝宵露的威胁在前,蓝君孝吓得直抖,哪里还敢反抗,连幼蓝不小心触到他胳膊,他也不敢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