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自己身上,是白沐抱住了她,白沐被砸,栽倒在地。她惨声大叫,可是白沐已经无声无息,她以为白沐已经死了,黑衣人越追越近,她只好继续仓惶逃命。正惊慌失措,前面树木里却又出现几个青衣人,和黑衣人缠斗,至于结果怎么样,她再没有记忆,她怎么会被人吃干抹净,是哪一方的谁把她吃干抹净,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但当时那帮黑衣人如狼似虎,白沐只是个小丫头,想要救她也是力不从心。再说,白沐的确是奋不顾身地护她了,如果白沐没有晕过去,也会和那几个家丁轿夫一样。
蓝宵露笑了笑,道:“起来吧,这事不怪你!”
白沐磕头:“谢谢小姐!”
“去洗把脸,好好当差吧。别动不动就哭,我不喜欢看人愁眉苦脸的!”
幼蓝不自觉看了她一眼,小姐平时整天都郁郁寡欢,要说愁眉苦脸,她最愁眉苦脸。蓝宵露只当不见,走出门去,她才漫声道:“有什么就说吧!”
“小姐,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我什么样?”蓝宵露鼓励地冲她一笑。
幼蓝迟疑了一下,在她的笑容中,不由道:“以前小姐怕见生人,逆来顺受,从不会主动去见大夫人的!”
蓝宵露淡淡地道:“那是以前!”
被劫持的事肯定不简单,凭直觉,这个丞相府没有什么兄友弟恭姐妹情深,既然处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她只能步步小心。身边的人,在不确定是否忠心的时候,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大夫人住的晴翠院是主院,光上房就有八间,家具都是沉香木和花梨木,雕栏画栋,虽不富丽堂皇却庄整气派。
蓝宵露主动来道谢很出大夫人意料,这个怯懦的胆比兔还小的丫头,居然从容自若地来到她的院,语速不急不缓,动作有条不紊,态不卑不亢,但是又挑不出理来,因为她表现得很诚恳,也很恭敬。
周嬷嬷回来时已经详细禀告了送药的过程,她本来不以为意。但现在见了丫头,却透了几分打量,她真的有那么镇定,那么沉着?
昨天的事,满城风雨,她竟好像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这是破罐破摔,绝望到致的平静,还是真的这么不在乎?这丫头,还是一样娇娇弱弱,好像风吹能倒,可是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如果现在不是非常时期,这样败坏门风的事,等待她的只有一个死。蓝夫人出身官宦之家,平时蓝成宣也会和她探讨一些事情,所以她比一般人有见识。蓝君义才开口,她已经知道蓝成宣不会对蓝宵露怎么样。
但是作为当家主母,她一定不能让这件丑事还有后续发展,送药是必然,如果蓝宵露拒绝喝药,周嬷嬷已经得了令,可以强行硬灌,这样的顺利,倒出了她的意外。
蓝夫人审视地看着她,她便安静地站在那里,既没有不安,也没有不满。
这时,一个声音轻快地道:“母亲!”
环佩丁当中,一个鹅黄衫,浅绿罗裙的女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纤腰一握,步履款款,肤如凝脂,眉若墨黛,眼睛顾盼神飞,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使那张美丽的脸更是生动,随着身形走动,头上一支步摇一晃一晃,映得她明眸皓齿,娇柔无限。那些个什么香港小姐,环球小姐,跟她比简直弱爆了。
蓝宵露知道在这个时代她是孤立无援的,更不能做外貌控,以貌取人定善恶只会害死她,但是这么美的女孩在面前,她身为女,也忍不住看了好几眼。不用猜,这一定是大夫人所出的嫡女蓝芙蓉。
蓝芙蓉美目流转,落在蓝宵露身上,却像没看见一样,径自走到蓝夫人身边坐下,笑盈盈地道:“母亲,后天王小姐的生日宴,我带哪位姐妹去为好?”
蓝宵露款款道:“母亲,你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