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梨花看着徐熙言下撇的八字眉,下撇的眼角,下撇的唇线,活脱脱地把自己俊俏的模样变成了真人版最忧伤的狗狗的形象,轻叹一声,说道:“那要分什么事情了。如果他出轨了,那就直接把他腿打断。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你自己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徐熙言眨着眼睛看着莫梨花,随后又无力瘫软在了桌子上。把脑袋搁在自己叠好的胳膊上。
如果路一航也会出轨,那自己真的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而且莫梨花的答案也告诉了自己,就算是对方出轨的事情,也不用特意纠缠着去问个一清二楚,那其他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就像莫梨花对自己离家出走的事情,一直以来也是只字未提,对于身边的人不愿意言说的烦恼,他的行动已经很早地就告诉了自己答案。
而自己确实也已经做出了答案。就像今天,自己明明那么深刻的感觉到了路一航的不对劲,他没说,自己也终究是没有问出口。而且回想起来,路一航不对劲,好像也不是这一天两天才发生的事情了,自己一直尊重他的意思,从来没有过问过。
路一航不愿意说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有他自己的打算,而这原因里,有一多半都是为了保护我吧。
只是无论问与不问,好像自己的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所以才会希望比自己年长,经验比自己多的莫梨花能够给出自己一个更好的答案。可是这种事情。即使是一代教育之神孔老夫子在世,恐怕给不出一个可以明人眼球,拓人视野的好答案。
日子浑浑噩噩一天一天地过去,时间或许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从来不会因为这世界上有人躲在角落里挨饿受冻而迟缓地放下匆匆的脚步,也不会因为酒吧里灯火旖旎暧|昧缠~绵的情调加速自己的离开。
徐熙言独自一个人站在街角,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孤单。不是找不到人陪,而是大家都各有各的忙碌。只有自己闲的发霉。
徐熙言靠着行道树。看着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心思,有结伴的,也有自己的。他们或许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又或许是自己正在错过。
有行色匆匆打着电话的。大概是商务型的,无论现在做的工作自己是不是喜欢,为了自己将老的父母。爱的伴侣,宝贝的孩子,努力着,奋斗着,是一种幸福。
有一家三口出来逛街的,父亲让孩子骑在脖子上举着,一路上说说笑笑,这是属于他们的幸福。
有把女朋友惹生气的,女方转身走后,男生傻傻的去追,双方都有气吧,可他们不知道,这也是一种幸福。
每个人有不同的理想,对世界的看法,或许肤浅,或许不切实际,但那又如何,过自己的生活,有梦想的人总是幸福的。
所以自己欣赏用心画画的人,用心做音乐的人,用心打球的人因为他们有自己想做并且能够用心去做的事情。不像自己,好像看起来什么都有,但好像又真的什么都没有。
徐熙言拿着随身的笔记本把此时此刻的所见所思所感所想随手写下来,做着一个全职作者该有的观察。看似悠闲惬意,实则徐熙言只觉得自己是拖着一副空洞的躯壳站在人群之中,早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本身该有的思维属性。
自己好像突然间又回到了闭关自锁的那七年,与世隔绝,不与任何人接触,不处理任何事情,只是把自己深深地埋起来。只是跟那七年不同的是,当初是自己选择的,而现在,似乎自己是被迫选择的。那时候有安若晨,而现在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少,可是徐熙言的心里却总是寒津津的。
就是在这样一个夏天,自己被假醉的安若晨施计从那个金丝笼里骗了出来,结束了死宅的生活,从此亦步亦趋,步步惊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