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银灿灿的银饰,行动间丁当作响。
葛俊卿看着她只觉得分外眼熟,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思——?”
那女子靠近,冲他使劲眨眨眼,低声道,“是我!”
葛俊卿身不由己地接过思归手中那只干瘪蜜瓜,随后抬手搂住她肩膀一个转身,故意提高声音,“姑娘可愿跟我回去?”
思归忙不迭点头,将那蓝裙姑娘气得脸通红,亏得是个老实巴交的,不然准得当场叫骂出来!
葛俊卿就势拉着思归快步离去,不敢多停留,一口气回了自己的住处,一把将思归推在床上,急急命伺候的百夷侍从都出去,那几人含笑退下去,还十分体贴地带上了竹门。
思归立刻从竹床上坐起身来,与葛俊卿同时开口。
“我来助你!”
“你怎么来了?”
葛俊卿皱眉看她,“你说你来助我?陛下怎会让你来?”
思归摆摆手,“不是他,是我自己要来的。”站起身,走到葛俊卿面前,看他容颜清减,明显比在项郡分手时黑瘦了不少,心下更是歉然,正色道,“是我大意,没想到杜牟之那个小人会去陛下面前告密,害得你背井离乡,深陷险境,我——我实在惭愧得很。将你连累到这步田地,我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只能来助你一臂之力,日后回去,但凡用得着兄弟,咳,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便尽管开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哪怕要我拼了这条性命呢,也绝不含糊。”
葛俊卿低头,凝目看她一会儿,最后轻叹口气,“你这也太意气用事了!”
思归道,“不是意气用事,我做事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一次实在是我连累了你。”
葛俊卿淡淡一笑,“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为陛下做事,本就应该尽心竭力,死而无怨。况且他派我来这里虽然凶险但也是个难得的机会,事成之后,定然少不了封赏。”
思归对此种无条件忠君思想十分不以为然,不过她现在心里总是偏着苻祁一点的,因此便没多做声。
葛俊卿却担心起来,“你说陛下没让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他怎会同意?!”
提起这个思归就叹气,烦恼得想要揉揉脸,忽然醒起自己一脸的浓妆,一揉就要成鬼画符了,连忙放下手,“别提了,也怪我自己不好,临行前总觉得舍不得,只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回不去了,他——!唉,一个没忍住,又进宫去看了看他,结果差点被扣下,最后不得已,下药药倒了陛下我才跑出来的!这下完了,陛下本就爱和我怄气的,这回还不得气死了!”
此举太过胆大妄为,葛俊卿虽然听清了她说的每一个字,但仍是觉得自己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说什么?你——药倒谁了?”
思归刚要解释,忽听门外响起一片乱糟糟的声音,隐隐有人拜见大王子殿下,两人悚然一惊,总算反应都不慢,对望一眼后,立刻不约而同的开始迅速脱衣服。
思归三下五除二,扯去外面裙子,里衣干脆撕开,一把扯过床上的毯子兜头往身上一蒙,百忙中还闻出毯子里有股清雅香气,是葛俊卿惯用熏香的味道,暗暗撇嘴,心道这人也太讲究了,都已经沦落到了南疆竟还有余暇用香料。
刻意露出部分赤/裸的小腿,胳膊,好给人以这房中刚才正情浓火热的假象。
门外传来啪啪的拍门声,有葛俊卿在这边的百夷侍从操着半生不熟的大擎朝话道,“葛公子,大殿下有事找你。”
话音刚落,鑫赫大王子已然毫不客气地推门进来,看到素来文雅的葛侍郎露出难得的狼狈样,脸色绯红,身上的外袍是匆忙间披上的,露出胸前大片紧实光滑的肌肤,不由暧昧一笑,“不好意思,小王来得莽撞,打扰葛侍郎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