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祁嘴上不说,其实内里憋气郁闷得够呛。
待到晚间就站在一面海外舶来的立身大镜子前看来看去,最后问李固,“朕这样子不招女子喜欢?”
李固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皇上,您这可是太多虑了,不是奴才讨您好瞎说,您这长相真算得上是全天下头一份的好样貌了,凡是见过您的女子没有不为您颠倒的。”
苻祁嗯一声,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没觉得他是在说奉承话。
陛下几乎每天都能接收到来自周围的痴迷目光,其中往往饱含着眷恋与倾慕,搞得他都有点烦了。
在宫中时还好一些,谁也不敢对陛下不敬,看向他的目光都会小心翼翼,万分克制。微服在外时可就不得了了,有不少女子会失态盯着他看不说。还难免有那轻浮浪荡的,眼神像带了钩儿似的,在他身上瞄来瞄去,苻祁又不好因为被几个女子多看了两眼就命人去一个个抓起来治罪,对此十分厌烦,因此出外极少骑马,只坐马车。
不过厌烦归厌烦,由此也能证明他这副尊容应该是极招女子爱慕的才对,却不知在蜜桃这里出了什么故障,自己好心要负责任纳了她,她跟遇到天大的□□烦一样,拼命推脱,避之唯恐不及。
以前思归是宦官,这个反应还说得通,毕竟皇上要宠幸个小太监总不是什么正经事儿,宦官也不会因为看上他的男人俊美非凡就迷失了心智。苻祁既然看上了思归,便愿意拿出些精力去笼络安抚。
但现在明明都变女人了怎么还如此不上道,实在是让人郁闷!
思归做太监,那是个中翘楚,模样最出类拔萃的一个,陛下为之倾倒,甚至做出些殷勤宠爱的事情也不为过。
但她做女人,真的就只是个中等水平,陛下总不能还要劳心费力地去殷勤笼络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吧,那传出去颜面何存!
只是苻祁十分担心若不殷勤笼络的话,蜜桃九成会继续不上道下去,这却是个麻烦。
想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李固,“你觉得莫提督相貌如何?”
李固日日跟在陛下左右,上次又一起去过莫提督府上,对苻祁忽然莫名想出个要负责任纳了莫思远的主意,却被莫提督如临大敌般地推辞掉之事知道得很清楚,总算是不至于被苻祁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隐约猜到必是和此事有些关系,仔细想想后中肯回答,“奴才觉得莫提督的样貌还行,不过也就是中上之资,算不得特别美貌。”
苻祁皱起眉头,“那跟了朕难道还委屈她了,她推三阻四的做什么?”说着有点不高兴,“好像朕会吃人,吓着了她似的。”
李固努力为君分忧,开动脑筋思索,“这个,奴才觉得大概是莫提督从小被当成男子教养,所以这方面不大通,不懂得其实女人们都倾慕陛下这般姿容绝世的人物,也许,也许过几年等她明白了男女之情的妙处后就好了。”说完只想擦汗,陛下找他个宦官来问这种事儿,真是为难人阿!
苻祁轻嗤道,“不通?不可能,朕怎么觉得她挺通的呢!柳余涵说他们一伙人在外饮酒宴乐时就属莫提督最会说香艳露骨的段子,朕也听到过一次呢。还有上次她被七弟弄回府去,结果倒是七弟被她给调/教了一番,都这样了,她还能不通?!太通了才是!”
李固很想问问:既然她都这般豪放不羁了,您还敢要?可惜不敢放肆,只好继续硬着头皮琢磨,“那些都是男子们的不羁言行,奴才估计着莫提督是为了掩饰身份,所以才特意学了一些来,平时专门要当众多说说以混淆视听,旁人轻易就不会怀疑到她。通和会说还不一样,奴才的意思是她要能真正领悟到男人的妙处时那才算通了。”
这次苻祁总算听进去了,“说的有点道理。”
李固其实是不太明白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