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思归摸得一瑟缩,一把按住她作怪的手,垂头正看见其人清秀小脸上的硬朗目光,其中很有些报仇雪恨的意味,惊讶得连该生气都忘记了,如画般优雅动人的眉眼间闪过瞬间的呆滞,“莫思远!你敢瞪本宫?本宫不过就说了你一句,你这是在干什么?蓄意报复?”
思归自然坚决否认,“没有,没有,哪儿能阿。我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吗?这不是怕殿下总抱着我辛苦,自己抓紧点,您的胳膊就可以松快松快了。”
太子只怕再被乱摸,手臂反而更用力,几乎要使了十成的劲儿牢牢箍紧思归,警告道,“你老实点。”
思归立刻好似被一双铁臂箍住一般,试探挣了一下,纹丝不动,也就是说单从力气上讲,她根本不是对手。
这下没心情怒了,改成了沮丧。
她经常陪太子练功的,总觉得自己比太子还要勤勉认真,但是人家随便练练就成绩斐然,自己费那么大劲儿却还是没练出多少肌肉和力气,这就是男女体质的巨大差别,雄性激素少,雌性激素多,因而肌肉合成能力差,而脂肪合成能力强——天生的弱势!
脸被埋在太子怀里,加上心里沮丧,思归更加觉得气闷,努力往上挤阿挤的,最后终于把口鼻从太子的肩头露出来,望着后面深远幽暗的宫殿,深深吸两口气,再在心里怒骂一声:真他妈/的没天理!不公平!
温热的气息正吹在太子的耳畔,太子又是一个瑟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中的迷药里有催/情成份,这会儿周身敏感,思归稍有点小动作他就有些受不住。
太子自然不会缺女人,大概是因为实在太不缺了,所以过了十几岁那段时间的新鲜劲儿后就对女人兴趣再大不起来,再美貌的也不太能看上眼,没想到这黑天半夜在深宫之中,冷咻咻地坐在辇舆上抱着个假宫女他倒忽然起了十分的兴致!
心中很有些异样,不过归咎于之前的迷药中可能有催/情剂,所以也没太过纠结,只是在想这姓莫的小子机敏果断,是个人才,但表里不一,外表看着俊秀瘦弱,内里实际是个粗鲁妄为之辈,胆子太大,经常会有些没上没下,日后便算是重用他也要记得不停敲打才行,免得他纵性胡为无法无天。
牢牢按住思归防他乱动,好容易坚持到宫门外,下辇舆去乘自己的马车,便一把将思归丢给了李固,压住心里一股隐隐的失落之情,告诉自己:终于可以把这个大累赘从身上扒下去了!
上车前特意再不着痕迹地淡淡看了思归一眼,只见清秀可人的小宫女满脸可怜兮兮,恹恹的神情,正在和李固借披风穿。心里暗嗤一声,装模作样,你刚才大胆揉搓本宫时的豪放劲儿呢!
把自己一件貂绒里子披风扔过去,“赶紧走了!”
李固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对思归甚是赞赏推崇,一路大赞,“莫公子精明机变,这番当真立了大功!”看看思归的新形象又赞,“这一手变装易容的本事也十分厉害,扮得像极,毫无破绽!”
思归无语望天,只见夜幕上有几颗星星在无辜地闪呀闪,颇似她现在的心情。
第二日就有得了消息的柳余涵来看新鲜,“贤弟阿,我听说你昨晚大展神通,竟然扮作一个小美人助太子殿下化险为夷,平安脱困。”摇着折扇围着思归转了两圈,心痒难耐,“你再扮了让我看看!就你这黑不溜秋的模样真能扮成个小美人?”
思归作势踢他一脚,骂道,“美个屁!我那是迫不得已才假扮了宫女,又不是什么好事,你怎不扮来让我看看!”
柳余涵笑着躲开,“我就是愿意扮他也不像啊!兄弟你虽黑点,但胜在纤巧细致,愚兄过于高大了点,只怕连合适的衣服都不好找。”
思归没好气瞪他。
柳余涵看看思归火气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