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凉,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把手搞得这么凉。”
秋苧嘻嘻笑,“刚才前头送来几个果子,我怕她们洗不干净,夫人吃了要闹肚疼,就自己去洗了洗。”
思归便拉过她手来帮她搓一搓热,笑道,“我对几个姨娘好点不值什么,你们就别吃醋了,保证对你们更好就是。”
秋嫣和秋苧又气又笑,都道,“那怎么一样!”
和两人说笑了几句后思归站起身来,“我要去太太那里看看。”
李夫人既是个病美人又是思归的顶头上司,这双重身份让思归十分主动地日日要往李夫人那里跑两三趟。
李夫人在床上躺得肩背酸痛,正让大丫头红苕给她敲敲。思归到了,自然而然地就顺手接下了红苕的活计,十分殷勤地坐到李夫人身后给她揉肩,顺便将下午撮合二小姐和杜牟之的工作汇报了一下。
李夫人细细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转头问思归,“你觉得他们二人在一起时,牟之可有露出倾慕之意?”
思归犹豫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没有,我觉得杜家二少爷对咱们家二小姐应该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李夫人一愣,“你这么想?”
思归恳切道,“是,虽然这话说出来您大概不爱听,但我不会看走眼,为着二小姐着想,我还是得说,以后咱们不能再硬把二小姐和杜二少爷往一处凑了,否则二小姐日后要尴尬。”
这话李夫人的确是不爱听的,她娇滴滴的女儿,才貌双全,捧在掌心中养到十六岁,花朵般可人,对方竟还没看上,实在是憋气窝火得很,但杜牟之的条件的确是好,百里挑一的人才,错过了太过可惜,因此不能义气用事,立刻就放弃不提了。
郁郁想了一阵儿后,对思归道,“你才多大年纪,就自以为有这个眼力了?万一你看走眼了呢?”
思归心道,我怎么可能看错,杜牟之表现得太明显了!陪着二小姐玩一会儿就没精打采成那个样子肯定是对她一点没兴趣啊。男人要是对哪个妞儿有兴趣了,没到手之前定然不可能对着她犯困!
只是病美人生气了她要心疼,顶头上司生气了她更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不能多说,微笑表示若太太还是想促成他们,那我就再努把力试试。
李夫人这才又高兴起来,嘱咐道,“滟芊毕竟是个姑娘家,这种事也别做得太着痕迹了,要我说这几日先忍忍。这个月十五老太太不是要带着大家伙一起去明曦寺烧香吗,到时你再安排安排。”
思归接了个棘手的任务,虽然有些为难,但也没抱怨,很敬业地决定急李夫人之所所急,把顶头上司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来认真解决。
到晚上就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自己静静坐在房中思量该怎么办。
这是她的习惯,碰到难办棘手的工作时就自己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待着,直到想出主意为止。
结果有人很不识趣,思归自己在房中才静坐了没一盏茶的功夫,葛俊卿那边的大丫头彩珠就来传话,说大少爷在书斋,请她过去一趟。
思归无奈起身,跟着去葛俊卿的书斋。
葛俊卿平时不耐烦等人,有什么事儿了一般都是自己到夫人房里来说,很少叫她过去,这是思归穿过来后第一次去葛俊卿的地方。
虽然被叫来叫去的挺讨厌,但也有个好处,葛俊卿那人十分自我,他去大小老婆房里睡可以,但从不留女人在他房里过夜,所以思归没有负担,不用动脑筋想怎么才能把他推出去。
葛俊卿正坐在房中翻阅一卷账簿似的东西,思归进去了他只抬头看一眼,却没做声又低头接着翻那卷簿子,好像是打算看完了再和思归说话。
思归便趁机细细打量起葛俊卿的书斋,房中陈设疏朗清雅,案几,椅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