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木折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确定要听?”
祁韶一脸“这不是废话吗”的小表情,看的木折无奈地笑了笑,“那一会你无论听到了什么都不要打断我,要等我说完才可以开口,可以吗?”
祁韶点点头,做了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然后严肃地盘腿坐好。
木折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中,他的眼神带了点怀念又带了点说不清的惆怅,“2050年,那一年我十五岁,丧尸充满了整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在竭尽全力地逃难”
2050年,木折十五岁,丧尸已经成为压在所有人心头的一块巨石。所有的生产早就被迫停止,人类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中。
木折和母亲一路北上以求寻找政府的庇护,他们跟随着一个生存队艰难地前行着。
冷热无常的气候c污染的水源c日益减少的食物都成为了一道道催命符先后夺去了小队里绝大多数人的生命。
说来也是嘲讽,人类的生命也许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被丧尸夺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生命是被自然或是同类给结束的。
这是报应。
木折的父亲不仅一次这样说。
木折出生在一个医学世家。父辈们都是国家实验室的人,母亲则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嫁给父亲之后成为了父亲的助理帮他整理文件。母亲很聪明,凡是看过一遍的文件和书籍都能清楚地记得其中的内容,父亲也常夸她有经世之才。
但所有的一切都被sa病毒毁了。
木折仍然记得两年前发现sa病毒时父亲激动的话语,他称这为开启新时代的里程碑。从此他和母亲都双双搬到了国家实验室居住,两人醉心于研究,连他都被排在后面。
那个时候他是高兴的。他为父母骄傲,他们在研究的也许将是改变人类基因的伟大工程,他们是英雄!
但仅仅三个月后,sana病毒就爆发了。
父亲没能回来。
据母亲说,父亲死在了实验室里。
实验室里的那群魔鬼们见sana病毒无法遏制,居然想到在人体上做实验,而父亲很不幸的就是牺牲品之一。
他不知道母亲是怎么逃出来的。他只知道在一个阴冷的夜晚,母亲神情麻木满身是血地回到了家,然后他们收拾了行李,立刻就离开了。
母亲变了。
原本温柔聪颖的母亲变得冷漠残酷。她不再柔美地微笑,而是拿着刀捅进拦路丧尸的大脑里,在丧尸死亡的时候,她才会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嘲讽。
木折一直以为他们会就这样到达首都,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就是在他们到达首都的时候,母亲被人带走了。
母亲见到来人的时候很平静,她还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她和那些人说了些什么,然后走到了他面前用诀别的口吻说了一大堆。他多次想打断她的话,却被她认真的眼神给阻止了。
在最后她转身的时候无意间说道:“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着,妈妈的那把刀就留给你了。”
他敏锐地把握了那个关键词。等人都走完了,夜幕降临后,他才打开帐篷里的应急灯,小心地拿出那把母亲用了将近一年的刀。
刀柄处有个小巧的机关,是他所熟悉的父亲的惯用机关。
轻松地破解了机关后
“然后呢?”祁韶见他停下来,连忙拽了拽他的袖子,一张脸上满是期待下文的小表情。
木折停顿了一会,才理了理她的鬓角继续说道:“然后联盟宣布了异能者的诞生,我就被招进了联盟的队伍中。”
2050年9月,华夏联盟宣布了异能者的诞生,木折握着那把刀站在队列中,听着上面慷慨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