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左右,陆存遇在街心公园里找到了江曼。
他一手提起江曼的行李箱,一手把江曼带起来领着走向他的车,边走边问:“怎么回事?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江曼看他,他的目光很温柔,语气亦是。
“在家跟我爸吵架了,我爸把我妈气走了。”江曼对他说着,就从他打开的车门上车,眼泪还在眼圈里转来转去宫。
陆存遇放好江曼的行李箱,上车启动。
“怎么会跟你爸吵架?”陆存遇轻声问,他看向副驾驶上低着头的江曼,想关心江曼,想一想解决的办法,更想借此机会对江曼的家庭多几分了解。
江曼唉声叹气,对他说起老爸炒股的事情。
“小老百姓炒股赔钱是经常的事,赔钱了心情就会变差,精神压力也很大。我爸年轻的时候炒股赔钱了回家就发脾气,他和我妈的工资其实很够我和我哥上学用,但常常我们上学用钱了我妈要去亲戚家里借。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但我家还上就很难,我爸手里攥着钱一定会拿去炒股,他总说,等赚了再还”
江曼勉强地对陆存遇说:“每次都不会赚,继续赔。下一次家里用钱去跟谁借成问题,亲戚都不愿意再借,知道我妈借完还不上,那些年我爸我妈这两边的亲戚都瞧不起我们家。我爸出去根本就借不到钱,他瞒着我妈在外面还有炒股的债自己还不上,指望的就是自己的工资。我妈骂我爸,我爸也会骂我妈,情绪控制不住还会动手打我妈,那是我爸年轻的时候,现在我爸不会动手了。我长大了以后我爸还是有收敛的。”
他问:“你爸现在有工作吗?”
“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江曼拧眉看车窗外的风景说,“年轻开始我爸的精力就都用在了炒股上,严重影响工作,单位裁员第一个裁的就是他,其他工作也不好好干,只想在家玩股票。那年我上高中了,我妈出门要低着头走路,抬不起头。”
陆存遇似乎能想象出江曼小时候的那个家庭。
“很多的男人输不起,一旦投资失利,会在他认识的人面前,以及家庭和社会的压力下抬不起头。”他试着开导江曼:“他不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个错误,潜意识里,会期待大赚一笔证明自己。会好起来,别难过了,还有我帮你。”
“唉”江曼只有叹气。
老爸在做一个发财梦,从年轻到如今这个岁数都没有做成这个梦,却还执着继续的在做这个梦。不想脚踏实地,只想着天上掉馅饼自己能有幸被砸到。
江曼把自己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完放在了他的公寓中。
陆存遇一直跟在江曼的身后,两三米远,安静地注视着江曼在他公寓里走来走去的模样。
江曼被看的心里起疑
“你究竟在看什么?”江曼放下他的睡袍,挑眉往他的身边走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下一刻江曼被他捞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身体:“我这里一直都缺一个女主人,你始终合适。”
江曼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下颚,没说什么。
陆存遇视线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的面颊,淡淡的女人馨香萦绕在鼻息间,她的睫毛紧张地眨动了下,闭上眼,就感觉到了他的唇压下,温柔地撬开她微合的双唇,舌头钻入,最后长驱直入,绵绵温情使她不断嘤咛起来。
陆存遇安置好江曼,盯着她确定她不会卷了铺盖跑掉,方才离开回公司。
江征平静了两个小时,打给苏青,问苏青,江曼是不是去了她那里?苏青怕江征担心,只好说在呢。
苏青听江征说了事情的经过,猜测,江曼可能是在陆存遇那里。
江征对苏青忏悔了两句,意思大概是说,让苏青帮忙跟江曼转达他的悔改之意,陈如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