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竹笑了笑,轻松又带了些大男孩的阳光,菛沅微微一愣:“我貌似从没见你笑过。”
“出了京城心情好,”鸥竹起身:“何况,我能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拼了命的,”菛沅不明白的问:“可是你为什么要去江州?去干什么?你那里有亲戚?”“去参军,”鸥竹回过身,“哦,参军啊”菛沅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得大叫:“参军?!你个瞎子参军?!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子不要参军!尼玛我梦想是死在钱堆里而不是战场上!”
“那你可以现在就走啊,”鸥竹走到马身边,用凉水梳了梳它的毛,“你休想!”菛沅指着他:“好你个乜鸥竹,你不光中二还腹黑!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去参军了,让我走哪被官府追杀?我告诉你,不可能!老子不可能让你丢下我!”“那你想怎样,”鸥竹不紧不慢的问。
“老弟,你很淡定啊?”菛沅对于鸥竹这种处变不惊的样子很恼火:“咱们俩现在是通缉犯,是人人喊打的级别!你居然还有心思参军?!我告诉你乜中二,我相菛沅没你那么高尚,我得逃命,所以你赶紧想办法给我找个地方藏身,不然我现在就去告发你,大不了咱们一块死!”
说罢他走到河边嘀嘀咕咕的蹲下,鸥竹凭着声音走到他身边:“对不起,”“道歉有个屁用!”菛沅没好气的说:“整天一张面瘫脸,在牢里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靠谱的人,以为就算跟你逃出京城也不会有危险,现在好了,敢情你光想你自己了,”“我所谓的对不起,并不是代表我自私,”鸥竹说:“我跟你说对不起,是因为我假借劫狱之名带你逃出京城去参军,说白了就是如果没有你坐牢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勇气做这个决定,所以我抱歉的是,把你从牢里刼出来,让你跟着我去战场。”
“菛沅不解的回头:“你什么意思?”“这事儿发生得太突然,我也是一时兴起,”鸥竹说:“就在你被捕那晚,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菛沅那晚被侍卫们带走了,鸥竹被万俟启政送回房间休息,万俟启政给他倒茶时闲聊:“少爷,你终于醒了,这样老爷夫人心里也就宽慰一些,你看,最近好多事压得他二老喘不过气来,先是皇后死了,现在少夫人又是个假的,最主要的是江州那边闹得太凶了,老爷正闹心呢”
“江州?”鸥竹一愣:“江州怎么了?”鸥竹当时一听江州闹得凶就心里一咯噔,那可是富裕之地,万一有什么事直接威胁中央的,他不怕别的,就怕邻国来犯。“那里闹山匪,”万俟启政不知他的心思:“我听老爷说守将东方未英什么法子都用了,那伙贼人贼得很,连军队都敢袭击。”
鸥竹稍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山匪,只要不是两国开战就好,不过他嘴里嘀咕:“东方未英没想到他现在成了江州守将了”东方未英是鸥竹儿时的同窗,跟着鞠向林一块学武还都一块进军营了,这个人有勇无谋,一身好武艺却很笨,关键时刻不会贯通,因此鞠向林没少训他,他当年最佩服鸥竹了,文武双全又出身将帅家,将来定是个戎马将才,只可惜到如今,鸥竹在家呆着,他却成了一名守将。
不过鸥竹不嫉妒,毕竟命运弄人,其实他还是挺欣赏东方未英的,因为他虽然脑子笨但是听话,上边说什么他做什么,不过江州的山匪那可是全国闻名的聪明,一肚子坏水,一般没人敢和他们正面冲突,鸥竹都能才想到东方未英肯定是脑子一抽就带兵上阵了,结果自然是被人家玩了夫人又折兵,跟江州那带的人打交道,得动脑子。
所以鸥竹萌生了一个想法,他想去打山匪,第一他有经验,第二一旦成功了他可以借此重回军营,不管哪个军营都好,哪怕只让他在军队里当个步兵他也知足,这个想法让他好几晚都睡不着觉,可他一直想不到用什么理由可以出城,而且他必须带一个人一起走,自己眼睛看不见,这个人路上可以帮衬着点,一开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