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军路上带回来的,约莫是陛下求贤若渴,又见她是个有为之士,便留用在了身边。”
“求贤若渴,有为之士?”苏尧明显不屑的轻哼一声,“本宫怎么只看到了一副狐姿媚态?分明是女子,却生了一张男儿不及的面孔,留在陛□边,岂非是个祸害?”
“这”南月听出了这言语中的怒意汹汹,当即低了头,不敢多话。
苏尧瞧她不语,自己也唱不了双簧,深吸一口气又回头望了一眼萧涵寝宫的方向,再次确认,“那人果真不在殿内?”
南月手心捏着一把汗,嘴上却依然不松,“千真万确。”
殿内,明霖站在门旁听了一会,半晌觉着听不见声了,方才松了口气,“走了。”险些被正牌夫人捉奸在床的戏码,她也还是第一次体会,心里简直郁闷至极。
萧涵倚坐在床边,先前对着屋外说话的时候便带上了一丝鼻音,这会倒真的有些困了。听闻明霖的话钻进耳朵里,才摇了摇头,“不能,他显然是冲着你来的,这会该是拉着南月在哪问话呢。”
“”果然是纸包不住火,明霖虽不了解后宫,却也是在宫廷朝堂上见识过的,皇帝从外面带个大活人回来,这话茬子怎么能藏得住?
“一会南月回来,才是真的走了。你也不用担心,南月知道该怎么回他话。”她说着从座上起身,过来拉着明霖一道坐下,“有些事,还是得稍微与你说说,免得你误会。”
明霖抬眼看她,洗耳恭听。
“苏尧,也就是贵君,其实是永安侯,苏源之子。而苏源则是我相当敬仰的一位恩师,奈何前些年不幸染了重病,临终前便是千恳万切的将他这独子委托于我。我不忍让恩师走的不甘,而且其实早也明白苏尧心系于我,便答应了下来。巧在母皇也喜欢他,就安排了个侧夫之位。不过你大可放心,我还从不曾碰过他。”
“你碰过也无妨,我哪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要你这般紧张的解释?”
萧涵听她这么说便也放心了,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是?当真不要么?”
“”
国宴之后,一切行程恢复正轨,给明霖的文书虽然还没有下达,但萧涵还是让她先去适应一下情况,至少认识认识人方便以后来往。
下了早朝后,萧涵便直奔御书房,也不知这下面这些大臣是怎么想的,瞧准她回来的这个档口便拼了命似的上奏,才一天功夫便又堆成了山,她坐在椅上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看了好几本方能少许安定下心来。
这会手边刚放下一本看完的,迎头光线便突然被人挡了去,分明没人前来禀报,这人却也敢直剌剌的杵到她的跟前。
萧涵盯在奏折上的视线却并未因此收回,只是眉头不由紧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头疼的东西,而后随手便递到了那人面前,“看看,说你的。”
她说怎么一回来奏折就变多了,感情都是抨击萧池的,那确实是,谁也胆子把自己往枪口上撞?
萧池也不客气的从她手里把奏折接过来,面无旁色的扫过一遍,便随意放在了一边,“这些人,挡了她们的财路就告状。”
“什么事,循序渐进,你这么着,她们当然吃不消。”
“不疼记不住啊。”萧池耸了耸肩,忽而双手撑着桌子看向萧涵,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皇姐。”
萧涵深深呼出一口气,也把手里的事情暂且放下来,抬头看向她。虽说她想占明霖便宜的时候,自己恨不能杀了她,可到底不能,她就这么个宝贝妹妹,骨子里比谁都任性,表面上却始终能装成谦谦君子的模样。
其实这天下从不是萧涵一人的,母皇虽将皇权交给她,可这里永远都有萧池的一份。
“南月怎么就没能拦住你,回头少不了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