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慕尘透过玻璃一直看着粟浅,她的确很像是她,可是,她为什么不记得他了?
粟浅似乎感觉到了灼热的目光,转过头,刚好与顾慕尘四目相对。
顾慕尘也觉得有点尴尬,低下头看文件。这也许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失态吧。
粟浅嘴角一抽,接着做自己的事。
短短几天,粟浅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环境,工作能力也得到了认可,现在又成了顾慕尘的眼里的红人,没人再敢对她怎么样了,除了苏言。
“粟秘书,一杯咖啡,。”
顾慕尘几乎每天三杯咖啡,早中晚各一杯。
粟浅拿着杯子去茶水厅,其他员工见她来了,也就都散了。粟浅已经习惯了,虽然她在公司算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她还是跟任何人都不熟,除了工作上的事,不会多说一句。
粟浅冲了咖啡送到办公室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处。手机响了,是风逸的电话。。。
“学长,你有事么?”
“浅浅,你快去墓地吧,有人在挖你妈妈的墓呢!”
粟浅一愣,挖墓地?我靠,哪个神经病捣乱呢,挖别人的就不说了,偏偏挖我家的!
粟浅收拾好办公桌,急匆匆的走到顾慕尘的办公室门口,“顾总,我家出了点事,请会儿假!”顾慕尘“嗯”了一声,没有抬头,也不等他抬头,人已经走了。
顾慕尘静坐了不到一分钟,粟浅都还没走出公司,就打电话给助理,推掉了下午所有安排。驱车跟着粟浅到了墓地。
毕竟是墓地,很少有人来,所以即便是挖坟,也不会有什么人围观,更何况很晦气!
“喂!你干什么!凭什么挖我妈的坟!”粟浅已经气昏了头脑,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此刻,她只希望能够保护好母亲的墓,这冰冷的地方是她们母女唯一寄托相思的了。
“你让开,我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死没死!”一个女人用铲子疯狂的掘着墓碑后面的棺材。
粟浅一愣,什么到底死没死?她是说自己的母亲么?可是自己还去参加了她的葬礼啊,怎么会?!
粟浅咬咬牙,不困母亲有没有事,她都不可以让别人挖她的坟!
“你够了!不论怎样,你都不可以挖她的坟!”
可是却来不及了,棺材已经被撬开,里面空无一人。
“她真的没死,她真的没死”那个疯女人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然后突然丢掉铲子,跑出墓地
粟浅腿一软,坐在地上。妈妈没死,她这些年去了哪里?过得还好么?
顾慕尘站在远处看着这个小女人脸色惨白,心里竟闪出一丝难过。
粟浅站起来,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步一步,看起来有些像行尸走肉。
回到家里,粟浅把包丢在一边,自己倒在床上。十几年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在哪里?眼泪顺着粟浅的脸庞,一滴一滴
不知过了多久,粟浅才渐渐睡过去。
顾慕尘在楼下有些担心粟浅,说起担心,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一向冷漠的他竟学会了关心别人,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埋下了根?工作这些天?可是他们不过只是公事公办而已。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来的?
顾慕尘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打火机的火点燃烟草,一阵一阵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冒出。。。
手机响了,他没接,挂断电话,拨通了冯助理的电话。
“查一下粟秘书的身世,重点在她妈妈身上!”
“是!”
顾慕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粟浅这么关心,他只知道,有一种潜在的意识让他向粟浅靠近,又或许是因为哲哲。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