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然,竟是让人移不开眼眸的美好
身为魔君的冥伽辛苦的谋划了这一切,岂会像其他魔兵一般迷蒙了心智,握着手杖走到大批魔兵的最前方,打量着孤身一人的天和,发出一阵略带嘶哑的笑声:“嘿嘿王子殿下怎么只有一个人?蝶公主呢,看来您是打算牺牲自己了?”
天和心中愤恨交加,眸光一凛,敛去了温柔的模样,狠声道:“想必你计划这一出请君入瓮也是辛苦了,既然是为了要我的性命,又何苦残害那么多条人命?”
冥伽耸了耸肩,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的人总是要吃饱了才能干活的,再说了,这么大的场面,若是有些闲杂的凡人在,岂不碍眼?”
“你,禽兽不如”
“哈哈哈你之所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你在蜜罐里长大,被父王母后好好的保护着,从未受过任何寒冷饥饿之苦,自然可以大义凛然的来批评我。但你可知道,这几千年来,魔族被圈禁在那寸草不生,苦寒之地,死了多少,我每日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慢慢的变冷变硬,最后不得不付之一炬,我又是什么心情?
我承认,我当然跟着孤言做了不少的坏事,可是魔族战败,我变成魔君,我向你的母后保证只要给魔族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日后便绝不侵扰凡间,不横行刘杰,必安分守己,当时她答应得好好的,我也没有任何反叛之心。
可是就是因为我跟几个手下在天门口看到了我们不该看到的一幕,娜娅就不问缘由,不由分说便将我全族永生永世的幽禁魔窟,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有机会了报仇了。
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让娜娅也知道看着亲人离世,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好,所有罪责,本王一力承担,只求今日过后,你不会再找蝶儿麻烦。”
“可以反正那丫头也活不了多久了”
天和脚下生风,眨眼之间已到冥伽的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焰:“把解药给我”
“那要看殿下有没有命来拿”冥伽指尖泛起红光,掸开了少年,足尖一点,身体便向后飞去,接着双手一挥,一伙魔兵得了命令,便张牙舞爪的向天和扑去
程天洲背着蝶衣一路狂奔,脚板已经生疼,却丝毫不敢稍作停留,亦不敢回头去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带蝶儿回家
蝶衣感到不断有风扑在脸上,叫她难以睡得安宁,哼唧了几声慢慢醒转了过来,发现自己趴在程天洲的背上,而那少年不管不顾只是一股脑的向前奔跑,心下顿时迷茫了起来,明明不是跟二哥哥和石头去公园玩了吗?怎么了这是,二哥哥呢?怎么不见他?
突然心头一阵抽痛,想起了昏迷前将她推离开危机的天和,自己到底是被他送了出来,那他怎么办?身体还没有痊愈,魔兵人多势众,招招致命
“石头,石头,二哥哥呢?他是不是没有跟我们出来?”
程天洲这才发觉女孩醒了过来,迅速的回头看了一眼,没见一个追兵,总算可以暂时放松下来,脚步也不觉间放慢了些许:“蝶儿,你醒了?和王子他”
“你放我下来,石头,你放我下来!”蝶衣扭动着身体,片刻也无法安生下去。
程天洲没有办法,只得找了一处路边,慢慢将女孩放稳在地面上,面色也是悲痛不已,第一次发现在自己竟如此没用,还要靠别人的牺牲来保全自身:“我劝过和王子,可他执意不跟我们一起,再说,他说得对,我们三个里,也只有他有能力来拖延时间。”
女孩摇着头,泪水盈了满眼,说是拖延时间,实则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而且赌赢还是微乎其微,“不可以,石头,不可以二哥哥如今灵力受损,根本支持不了多久,我不能扔下他一个人,我要回去”说罢,转身就要向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