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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程天洲如今的反应就跟当初的天和一般无二,脑海中有什么在不断的炸开,整个人仿若泥塑一般,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眼瞎,耳聋,口哑,全身瘫痪,不得好死,到底是有多么恨她,才会给她服下这样残忍的药物,而她又有多么大的罪过,要平白的去承受这些,要那么痛苦的去走完一生,甚至连个全尸都不能留下,少年一拳狠狠地捶在自己胸口,可的疼痛却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几乎要让他抽搐,“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您是天宫王子殿下,一定有办法解开的,即使蝶衣变回疤痕满面,只要她可以活着!”

    天和亦是痛苦不已,娜娅的话响彻在耳畔:“我又何尝不想,知道消息后我便立刻去问了母后,她老人家早年游历世间,见多识广,可她却亲口告诉我此药无解原本我想亲自照顾着蝶儿,直到可她只身下界,来到了你身边,事到如今,我想她是不愿意回去的,告诉你一切,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陪着她把接下来的路走完”

    “我一定会的”程天洲好像是没有意识的木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某处,声音低沉绝望到了极点。

    “还有,先不要让她知道,我怕她会受不了”

    “我知道”

    “陪着她,尽量别让她太痛苦”

    “好”

    蝶衣再没有心思听什么,将手咬在口中,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呜咽哭泣之声,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这个消息远比自己听到身世之时更加痛苦,梦还没有开始,便已经被打碎。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在憧憬着和石头的美好未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可现在,她却要去面对这样痛苦的事实,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的出生究竟是个多么大的错误,又因为自己的存在影响了多少人,才会沦落到不得好死的境地!

    这时,楼下传来几声响动,蝶衣一惊,立刻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仿若兔子一般灵敏的钻回房间中,复又躺回被窝里,怕自己承受不住的天和一心想要隐瞒,她又怎么能去拂了他的好意。

    轻阖了目,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响动,果不其然,门被小力的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动作柔缓的坐到床边,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蝶衣静静等待着适当的时机醒来,好不让一切显得突兀,带着凉意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她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火候拿捏得正是时候,程天洲没有看出半分破绽,“我,吵醒了你了吗?”

    “不是,一早就清醒了,只是懒懒的不想动。”蝶衣浅浅微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妥。

    程天洲伸手在她身下,慢慢将她扶起,同样将情绪掩饰的极好,笑着刮了刮女孩的鼻尖:“既然早就醒了,怎么不叫人呢?”

    “懒得说话,躺着蛮舒服的。”蝶衣嘟着嘴,搂住少年的胳膊,语调天真。

    “你呀,真是个小懒虫,让我以后可怎么娶你啊?”程天洲抚着女孩墨黑的发顶,笑容甜软,心头却悲切不已。

    蝶衣也嘻嘻哈哈,两个人彼此心中皆装着事情,再演下去恐会穿帮,吸吸鼻子,急忙转移着话题:“二哥哥去哪了?怎么不见他?”

    “在楼下呢,见你睡着也就没有进来打扰你。”

    “那我们去找他吧,现在就去。”女孩迅速爬起来,拉起程天洲的手就往外冲,故意不回头去看,生怕他会看到即将落出眼眶的泪水,石头,真不知道我还能这样牵着你手走多久,所以,不要放开好吗?

    天和等在客厅中,沉郁的面孔再看到跑着下来的蝶衣的那一瞬变成笑颜如花,张开怀抱接住了飞奔而来的女孩:“怎么样?睡得好吗?”

    “不错,很是香甜,二哥哥可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难过。”蝶衣嘴撅得好像要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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