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却是相貌堂堂,身姿挺立,正值壮年,一派领千军,率万马的恢弘气势,“恭迎三公主殿下殿下万安”阎君鞠躬抱拳,声音洪亮,礼数周全,一众鬼差随着头儿的一声高呼随声应和,顿时请安之声层起彼伏,震耳欲聋。
蓦时,女孩有些受宠若惊,想到天和曾告诉过的‘出门在外,无论什么情况,我不在你身边,不要胆怯什么,一言一行要有天国三公主的风范,君临天下的自信’,遂清了清喉,上前扶起阎君,柔声道:“大人客气了,此番本宫来的目的,相信王兄已然告知了,那我们便进入正题吧。”
“好,请三殿下到水月潭中等候,我立刻着人去带那苏夏。”阎君姿态谦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蝶衣颔首,跟着领路的鬼差向那故地走去。
晶莹剔透的水晶桌椅,丰盛的酒菜,所有的情境完全是当年的翻版,那日她站这里,眼睁睁的看着闫石将孟婆汤一饮而尽,苦涩剧痛不断地袭击着她,却还要微笑以对,真真是不堪回首,如今却早已释然,微笑着,指尖捋过银光闪闪的酒樽,默默地在心中打着一会儿开场白的腹稿。
“禀三殿下,苏夏带到”只听得几声脚步沙沙声,接着便是鬼差响亮的报道声。
蝶衣转过身,黑发大眼睛,容颜清秀的女孩,略低着头,有些怯怯的目光,却又满含倔强,照比那日见到的遗体面容,面色要红润了许多,既然入了地府,自然前世一直困扰着她的病痛也就不复存在了
“你好,苏夏,我,我是天宫三公主蝶衣”女孩小小的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你,你也是来当说客的?”苏夏倒不像看起来那般内向,不喜言语,张口便直奔主题,简明了当
蝶衣听到这样的问话,不禁一愣,继而哑然失笑,看来之前姑姑肯定是派人做过不少工作,不过好像这丫头统统不买账,于是一直僵持着,轻纱遮盖下的唇角不觉微微翘起,带着些许无奈和歉疚
然而对面的苏夏却是完全无法看到分毫,见蝶衣半天不说话,便是从心底落实了她的身份,目光霎时凛然了些许,梗着脖子,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蝶衣一见,笑意更深,抬起左手轻挥了两下,押解的鬼差会意,领命离开了。继而,蝶衣又伸出右臂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邀请苏夏入座。
鬼差们一走,苏夏明显轻松了许多,到底是女孩子,在这阴森诡谲的地府,说不害怕那才是骗人的。然而,面对着素不相识的蝶衣,女孩还是有一丝防备。
落座后,蝶衣依旧无话,只是默默地将美食佳肴悉数夹到苏夏面前的水晶碗中,苏夏不明所以,如坐针毡,只能抢先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我是不会屈服的,一定要讨个公道”
“你想讨什么公道?”蝶衣有些心疼她,孤身一人,奋战这么许久,想想就觉得辛苦。
“我阳寿未尽,却莫名的来到这里,被鬼差强行锁着要我投胎,我的人生已经那般悲惨,为何连一个善终都不肯给我?”苏夏情绪激动起来,她也说不清为何见到蝶衣便毫无顾忌的将一切和盘托出,明明对方身份未明,尚不知能否信任?
蝶衣静静地听着,隐隐感到不对,苏夏身患严重的心脏病,照理说,在梦中突然睡去并非奇事,因何她便咬定了阳寿未尽之说?
“你是如何知道的?你的命数应该记录在生死薄中,你本人不应该知晓的啊。”
“没错,我开始时,的确不曾怀疑过什么,只是路经望乡台时,一个黑衣人飘过我身边,告诉我命数未尽,是有人作梗,让我不要急着投胎转世,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才是。”苏夏皱着眉头回忆,将那日情景一五一十的道来。
蝶衣将女孩的话在脑中反复了几遍,越想越不对劲,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