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着不熟练的汉语向薛蟠叫着,“熊已经被伤了胸口,这位兄弟请把剑刺进它的脑中,这东西很记仇,它不会放过遇上它的人。”
说话之间,熊已经眼见到树下了,它也现了树上的三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它无视了薛蟠,反而对着郇昰的位置嘶吼了一声,却是还没有放过前面逃跑的两人。那两人机灵,为了制造给薛蟠下手的机会,这次专门向着薛蟠所在大树的后方逃去。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大熊踏过薛蟠下方的时候,薛蟠有准又快地投出了长剑,‘嗤——’地直直地刺入了大熊的脑袋中去,对穿了它的脑袋。熊没有想到树上的人会动手,它还想要临死挣扎,不甘心撞向了树,却没能把薛蟠给震下来。片刻过后最终倒地而亡了。
逃跑的人转了回来,确认了熊是真的没有危险了,对着下树的薛蟠几人感激地抱拳,“谢谢你们的搭救。我们正是藏柳寨的人,回程途中遇上了这熊,以前伤到过它,这记仇的东西见了我们就追,还好兄台出了一臂之力。眼看天色将晚,你们要不要去村里面,晚上了树林中不安全。”
这邀请正和了薛蟠他们的心思,怎有不答应的道理,“那就多谢收留了,我们是意外走入深山中迷失了方向,还不知道怎么出去。我叫薛蟠,这两位是伍旬与卫若兰,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刀岭,这是家兄刀川。”手臂受伤的汉子,说起了他们的情况。
这个地方距离薛蟠他们走过的官道已经很远,看情况他们也不知道有潭下通道这个说法。这里是雷鸣山脉,到处都是密林,是苗人的聚居地,有五六个大的山寨寨子,与外部不能说是没有交流,但是碍于山林道险,与外面的联系不多。如此一来,会说汉语的人不多,刀岭因为负责村中与外买卖货物,学了一些。一直没有开口的刀川就只能听懂一点日常的对话了。
刀岭与刀川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后,就带着薛蟠他们回了苗寨。要说这山路弯弯曲曲,没有章法,如不是当地人根本弄不明白前路。
寨子前面个老人看到了刀岭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忙是与他们说起话来,在叽里呱啦交谈了一番之后。他对着薛蟠几人和善地笑着说,“三位好,我是这里的族长,你们救了藏柳寨的人,就是我们的上宾,看几位的样子也是在树林中受了一番苦,不如先行梳洗安顿下来,就住到刀川他们兄弟家去吧,他二人那里宽敞。”
等去了刀岭那里才听到他说,因为双亲过世的早,他与弟弟两人独自住在这小楼里面,他们都还没有娶妻,空房间很多。晚饭的时候,族长向寨子里头的其他人说了薛蟠三人的事情,寨子中的人对于救了刀岭的人们很是感激,也是纷纷表示了善意。
经过一番说话才明白,刀岭与刀川在村中的地位不低,是打猎的好手,也负责与其他寨子c汉人之间的货物买卖,这寨中人都是对他们心怀敬意。这次是他二人从另一个山头的寨子里面换了货物回来,正巧遇上的这头熊,它以前被寨中人伤过的,才会追杀藏柳寨的人,也是他们运气不太好。
在入夜之后,郇昰去了薛蟠的屋子里,终于能安下心来想想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蟠儿,看这藏柳寨的规模,应该是称得上是黔州的三大苗寨之一。它与贵阳白家合作商贸,就是对于汉人的态度不温不火。你今天误打误撞救了刀岭他们,寨中人对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排斥感。”
“五哥,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留一段时间,也不用太久,只要和刀岭相处融洽,往后的事情就好办了。白家现在式微,在贵阳那里被谷家压过了一头,以后能不能帮忙还是二说。”
薛蟠与郇昰来到黔州是为了苗寨的问题,在大庆建朝之后,这里的苗人与汉人的交流比以前多了,但是带了的摩擦也是增加了。因为苗人不受官府的辖制,很多事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