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赶忙贴到杜熙的身边蹭了蹭,娇滴滴地说道:“郎君不用顾虑奴婢,若是郎君有事,奴婢这就退下。”
“退下做什么?字都还没写完呢,过来,继续将方才的字写了。”杜熙自是看得出丫鬟的心思,不过他也不戳破,乐得有美人投怀送抱,因此长手一伸,又将对方搂在怀里写字,一边写还一边蹭着对方,引得对方咯咯娇笑。
长随见了自是知晓了郎君的意思,又恭敬的退了出去,只是他出去后常娘子已经不在了,不过长随也不在意,常娘子如此识趣,倒是省了他的口舌。
另一边,铁青着一张脸的常娘子脚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自是和老夫人在同一个院落,她冷着脸将自己关在房里,坐在床榻上越想越气,觉着杜家上下没一个好人,都因为她的出身看不起她,枉费杜郎君生得一表人才,心却是这般冷硬,难道孤女就该死么?和孤女走得近了还能污了他们的身份不成,一个个的都拿自己的身世说事,她忘不了杜祭酒那高高在上的语气,还有杜熙每次见了她眼中闪过的鄙夷和不屑。
思及此,就连老夫人都被她恨上了,若非老夫人先透出想将她配给杜熙的意思,她也不会生出心思,老夫人骗了自己,拿些好听话哄着自己,让自己相信她的无所不能,可事实上呢?就是老夫人的身份杜家都看不起,更遑论她一个丫鬟似的孤苦无依的娘子。
常娘子此时心里越发的愤恨,她觉着身边所有人都在笑话她,她再也不想继续待在杜府了,这样一个恶心肮脏的地方,她连多待一秒都嫌脏。常娘子梗着一口气,连夜收拾了自个儿的包袱,然后隔日一大早塞给守角门的婆子一堆银两,便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杜府。
她的离开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顶多老夫人发现后干嚎了几句,可对老夫人来说,当初逃难时都想不起对方了,便可知常娘子在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多少地位。而老夫人之所以想将常娘子塞给杜熙,也不过是想借着常娘子和五房的关系更亲密罢了。
常娘子离开之后,杜夫人和卓依莲自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解除了贵妾的威胁之后,杜夫人和卓依莲又开始相看两相厌了。
林尚书三人领着兵前往云城,在进入北庭节度使的势力范围后,就遇上了北庭节度使的人马,林尚书等人自是跟着北庭节度使派来的人一同前往通州,毕竟圣人将他们派出京都时就说了,他们是来帮助北庭节度使收复云城的。
到了通州之后,三人来到刺史府,北庭节度使驻守在通州,因此也兼任通州刺史。林尚书三人入了刺史府,受到了北庭节度使的热情款待,三人和节度使吃饱喝足之后,便随着领路的下人回到各自的厢房安歇。
待到深夜,刺史府中一片安静,其中某一间厢房的门突然悄悄的打开了,然后从里面闪出一个全身穿着黑衣还蒙着面的郎君,那郎君小心翼翼的走在刺史府中,沿途闪过不少巡逻的侍卫,渐渐的往着节度使居住的正院而去。只是越靠近正院,守备就越森严,那郎君窝在正院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眺望着正院里的布局,他耐心的等着,将侍卫巡逻的路线和换班的时辰全都记下来。
之后他又像来时一般,静悄悄的离开了。
隔日一早,林尚书三人起身,节度使已经命人备好早膳,并遣了下人去请他三人来一块儿用膳。林尚书等人自是没有推辞,来到用膳的大厅坐下,就听节度使突然开口,“左侍郎昨夜没有休息好么?”左侍郎一愣,淡淡地说道:“多谢冯公的关心,下官休息得很好。”
“如此便好,我只是见左侍郎面色憔悴,还以为侍郎夜里没睡好呢。”节度使意味深长的说道,左侍郎听罢面色有些僵硬,干笑着说道:“冯公的眼神果然好,下官略有失眠,后半夜才睡着的。”
“既然如此,我这里有一种安神茶,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