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惊凡出宫很低调,到了荣亲国公府时,门房都还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直到茯苓下了马车时,门房见着是她还满脸惊讶,茯苓上前几步,低声说道:“车里有贵人,还不快开门迎接。”门房一个激灵,显然是猜到了马车中的人是谁,赶忙将大门敞开,让马车入了府内。
卓惊凡的马车刚入了大门,府里的管事便来了,管事匆匆行到马车旁,恭敬地对着马车里的人行礼问安,同时他还遣了人去内院向卓夫人禀报,车内的贵人今日之所以上门,想必是为了看望阿郎来的。
在管事安排卓惊凡下了马车,换上府内的软轿时,内院里的萧宛娘也得到了消息,她震惊地险些摔了手中的茶盏,扬声问道:“你确定?皇后娘娘来了?”向她禀报的丫鬟点点头,连声说道:“回夫人,是的,卓管事说娘娘的软轿就要到了,还请夫人和娘子到二门处恭迎才是。”
萧宛娘听了自是满怀疑窦地带着儿媳妇来到垂花门,此时卓二郎已经在了,卓二郎本在前院的书房里写字,就听到自个儿的长随神色慌张的向自己禀报,说是有贵客上门,他心下正疑惑着,自从阿耶从中书令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家里就不曾再有什么贵客走动了,且阿耶如今正病重,哪里还会有什么贵客愿意上门?
因此他本不欲理会,没承想长随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卓二郎顿时一凛,惊讶地问道:“当真?”眼见长随严肃地点了点头,卓二郎这才理了理衣衫,前往垂花门边等着卓惊凡的软轿。
当他见了阿娘带着夫人匆匆赶到,正想上前说几句话时,卓惊凡的软轿已经到了。见到了走在轿旁的茯苓和琥珀,这下子卓府众人自是再没有怀疑,茯苓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茯苓都来了,那还有假么?只不知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突然的就上门,且竟是没有风声漏出来。
就在卓府众人心里各有思量时,卓惊凡已经在茯苓的搀扶下步下软轿,这还是卓惊凡醒来之后第一次来到卓府,他抬眼隐晦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色,虽是第一次来,却没有丝毫的陌生感,想来是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再加上前些时日的梦魇,竟使得他对这卓府熟悉得很。
他打量的视线来到面前向他行礼的一行人,卓二郎的面容成熟了不少,已经不是梦中见到的小郎君,再看萧宛娘身旁的娘子,想来那便是卓二郎的夫人罢?他收回视线淡淡地叫了起,随后对着萧宛娘说道:“本宫听闻荣亲国公身体不适,因此今日特来看望,还请夫人带路罢。”
“娘娘厚爱,不知娘娘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才是。”萧宛娘端起得体的笑容,对着卓惊凡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然后才带着卓惊凡前往卓容雍的院子。
卓惊凡进了院子之后,转头又对萧宛娘说道:“圣人也很关心国公的身体,知道本宫要来,特意使了太医署的两位太医一同前来,还请夫人允许太医为国公诊脉。”
“这是圣人的厚爱和恩典,妾欢喜都来不及,如何还会阻止?”萧宛娘听闻卓惊凡带来了两位太医,心里自是高兴得很,打从卓容雍倒下之后,她自也是赶忙拿了国公府的名帖去请太医,只是请来的几位太医都摇头,而后她又请了京都里有名的大夫,却也都是束手无策,此时听说圣人遣了太医来,圣人点名的太医还有不好的么?因此萧宛娘的心里将希望都寄放在了两位太医的身上。
跟着卓惊凡前来的自是胡太医和秦太医,这两位太医平日只负责替宫内贵人的看诊,国公府的名帖是请不来他们的,萧宛娘也知道这二位太医的身份,见了他们心里自然更加激动,且不说这二位太医能不能医好卓容雍,就说圣人派出这二位太医就是一种表态,表示他很看重卓容雍和国公府。
萧宛娘总算放下心来,她隐晦地瞥了一眼卓惊凡,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她本以为卓惊凡和卓府不亲近,会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