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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淳精神一振,果然来了,先皇临终前便说过,怀疑遗诏在太保的手中,毕竟太保在皇祖父时极受重用,是手握实权的重臣,后来是因着先皇即位,才慢慢地架空了太保的权力,并且封了对方为太保。窦淳想起当初太保领着部分朝臣主退,眼中便闪过一丝光芒,看来那些人里头,不乏有对淮王忠心的,待到处置了淮王,再将那些人一一拔除。

    窦淳在两仪殿的书房见了太保,当众臣听闻太保面见了圣人,心里自是各有不同的思量,其中有些人猜到了太保必是为着窦泽求情,毕竟有些臣子也是前朝的臣子,多少都听过关于遗诏的流言,因此这些臣子猜测太保捧着遗诏去保窦泽一命了。

    事实和那些臣子料想得差不多,太保是捧着遗诏求见了窦淳,可他并不是为着窦泽求情,是想求窦淳留下淮王的血脉,且想求圣人允他辞官。窦淳本就要留下窦珣和窦芷容,因此没有多加刁难太保,在收回遗诏后,便允了对方辞官在家荣养。

    隔日早朝,窦淳当场拿出遗诏,保下了窦珣和窦芷容,三日后窦泽被处斩,淮王府一干人等也都被处决了,仅有一些被流放,至此,淮王府彻底湮灭在众人的心中。

    大周文武二十六年春,三公主窦琪大婚。同年七月,四公主窦琬嫁与傅太傅的嫡长孙傅玦,二人完婚后一个月,傅太傅在某一夜的睡梦中,安然辞世。

    因着傅太傅去世,窦淳不得不将太后暂时放出来,毕竟傅太傅身为太后的父亲,太后自是要有所表现才行。而太后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召了傅老夫人和傅夫人进宫,卓惊凡听说后,只是派人盯着太后,便不再理会。

    现如今卓惊凡手边有个麻烦,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根本分不出精力关注他人,就是窦淳都被排在了第二,那个麻烦不是旁的,便是在年初才出生的皇长子。

    窦淳的皇长子是在一月降生的,皇长子一出生便被抱到了立政殿,洗三也办得很盛大,毕竟这是窦淳的第一个儿子,而在窦淳将皇长子抱到卓惊凡身边后,窦淳便开始着手准备立后的事宜。

    可皇长子的身子骨似乎不大好,在洗三之后没几日便病了,之后更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使得窦淳不得不将立后一拖再拖,毕竟卓惊凡忙着照料小皇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也不忍心增添对方的负担,只得将立后这事儿暂时压了下来。

    而为了皇长子的身子,胡太医和秦太医自是用尽办法,可因着白芨在有孕初期,曾经中了毒,因此皇长子自是受了影响,当初皇长子出生时,胡太医和秦太医便战战兢兢地告诉窦淳,皇长子的身子骨太弱,怕是不好养。当下窦淳其实是想放弃这个孩子的,后来是卓惊凡站了出来,将皇长子抱回了立政殿,外人不知道,便以为是圣人将孩子抱给了卓郎君。

    不过这样的误会对卓惊凡没有坏处,因此窦淳也懒怠计较,便顺水推舟的想要立后,只是皇长子的身子实在不乐观,使得卓惊凡和窦淳都没有心思考虑其他。而生下皇长子的李婕妤,在坐完月子后,第一时间就跪到了立政殿外面,求见卓惊凡。

    当卓惊凡听闻李婕妤跪在外面时,只是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对方,立政殿里众人为着皇长子忙得晕头转向,自是没人去搭理李婕妤。李婕妤白着一张脸,哀哀切切的跪在青石板上,头顶烈日炎炎,她觉着自己都要被烤熟了。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下去时,殿门口传来一声“圣人驾到——”的高唱,李婕妤心下一振,继续垂首跪在原地。

    窦淳一走入立政殿,便见到了跪在殿外的李婕妤,他眯了眯眼,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走向了李婕妤,李婕妤听着履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哒c哒c哒!”脚步声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她的心也越提越高,待到一抹阴影罩着自己时,她的心也瞬间提到了最高点。

    “李婕妤,你在这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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