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尝试了多次之后,大家基本上认为李财根本就是五毒不侵的。
此时,风衍灏还不曾走远,听到那宫女的话,心道:“这方贵人倒是想的周到!”浅浅一笑过后,便停住脚步,转过身來对李财道:“你就去留步亭吃酒听书去吧,乏了,便自己回去,不用等朕!明天一早,叫人把朝服送來华英宫,朕梳洗罢,你來服侍朕用了早膳,再一同去上早朝!”
李财听风衍灏这么说,自个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便由着那宫女引着去了留步亭。说书的伶人是常在太皇太后身边儿侍候的唐留仙,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却是不幸流落伶人馆,做了个说书的。李财到留步亭的时候,唐留仙早已候在那里了。
二人见了面,少不得要见礼,唐留仙见了李财,自恭身道:“唐留仙见过李公公,李公公吉祥!”
李财听见唐留仙这么说,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儿,叫那带路的宫女和身边儿侍候杯盘碗箸的丫头都远远地候着,沒有吩咐不得靠近,这会儿,才拉着唐留仙坐下,道:“李财早听说唐公子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可怜造化弄人,偏逢乱世,才使得你沦落伶人馆,做了说书人,当真是委屈了!”
唐留仙听李财说这些事的时候,轻轻的笑着,仿佛李财说的是别家的事,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沒有:“留仙一生,不曾为功名利禄,饱读诗书,也不过是闲情雅致,今日让李公公这般一说,唐某人到觉得是自己胸无大志了。惭愧,惭愧”
李财看着唐留仙,言语里真真假假辨不清明,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对文人雅士识文断字的艳羡,而唐留仙一副游戏人间般的无所谓的态度,越发叫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执起酒壶,自斟浊酒一杯,李财不语,只低头恭敬唐留仙一杯,道:“唐公子今天要说的是哪几段?便兀自说來吧”
“唐某人不会饮酒,便以茶代酒,回敬李公公一杯!”唐留仙说着,扬起脖子,自灌了一杯茶,然后抹了抹嘴唇,说:“唐某人如今家道中落,不敢妄求,爹爹临终前,最后的心愿,只求我哪怕苟且偷生,也要留下唐家最后的血脉,留仙不敢辜负先父遗志,如此,才会”
“我懂,我都懂!”李财点点头,示意唐留仙不需再说:“说书吧”
唐留仙点点头,摆好说书的架势,就这么开场了,留步亭里,生旦净末丑,争相上场,一场人生的悲喜大戏就此拉开了帷幕
留步亭里热闹非凡,这华英宫里也是一派繁华,风衍灏初被宫女引到内院的花园里的时候,只见地上的三影灯倒影在园中空庭三,相互叠合,那影子围绕着变化的中心,隔着花圃立着亭亭玉立的方甜甜,远远的,风衍灏只觉得她空灵,走近了才知道,她竟是赤脚站在一张牛皮大鼓上,那样任秋风习习,吹动衣袂发丝,缥缈的宛若被风误吹到此地的仙子。
看到风衍灏注目的眼神,方甜甜很是满意的一笑,脚尖在鼓上轻点,立时有音乐随之奏起,一时间,宫里最静寂的华英宫忽然间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鼓声厚重,铃声清脆,两者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风情。细看时,你会发现,方贵人的颈子c手腕c脚踝上,还有衣袂和飘带,甚至是耳环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铃铛,这身扮相很有异域的感觉,再加上这鼓上舞,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既然來了,又想闹出点动静,风衍灏少不得要捧场。
“啪c啪c啪” 掌声响起在这一曲末了,热闹的鼓点方停歇,这掌声突兀而清明,然而,因为它出自风衍灏之手,便都成了无上的荣耀。
“朕,曾听闻人说异域的鼓上舞很是独特,却苦于从來不曾见过,如今,方贵人这样一舞,倒是饱了朕的眼福,该赏!”风衍灏看着方贵人的眼睛里满了笑意,让人看了,都觉得,方贵人不像是才进宫的,两人分明就是伉俪情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