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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脸上c嘴上都是微笑,还有秋的色彩,但是隐隐地还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再来。

    “柳师叔是游击队!”这件事很快在苏家楼传开了,挂在嘴边的是苏童与苏金花,而放在心上的自然是童娘,更有晚上回到家的苏来。

    说这件事的时候,他长时间不语,他只是默默地抽烟,不时地哀叹,嘴角袅袅而起的青烟像极了枪口飘起的青烟,烟头倒像那支枪了。

    “窝棚老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苏伟这样称呼他“窝棚老头”,说是轻蔑c漠不关心抑或鄙夷,总之各种成分都有,就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也许从娘胎出来他便是那冷冰冰的心脏与恶狠狠的眼神。爹说他是狼崽子,娘生气的时候也说他是狼崽子。有时他还真得怀疑自个的身世来。所以要想对“窝棚老头”献殷勤,呈媚态,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窝棚老头”姓甚名谁,他懒得知晓,老家在哪,还是否有儿女,不屑过问。像秋日里山冈的野草c枯蒿自生自灭,无人问津。歪歪斜斜的窝棚稍不留神也许会被一阵凉风吹折了梁脊,仄歪得可怜,横七竖八的枝枝杈杈四下分散着力量,上面苫上麦瓤c玉米秸。窝棚没有门,幸好现在是秋季,若到了隆冬便不能这样过活。可是,眼下,“窝棚老头”似乎活不到隆冬了。直到有一天,他不吃饭了。苏伟从矿里给他带来的白面馍依然放在那里无动于衷。

    他淡淡说道:“老头,吃点吧,死了也算是个饱死鬼。”

    “窝棚老头”摇摇头,他说还是跟他留着吧。苏伟说不稀罕他关心,他有的是力气能赚得。他拿给“窝棚老头”,“窝棚老头”咬了一口,嘴角的肌肉有些僵硬,许久咽下了一口,没有要吃第二口的意思。苏伟面无表情,他问他想吃什么,只要说出来,他一定会给他弄来。他是顺口说出,并没有一定要去办的意思。“窝棚老头”说什么也不想吃。苏伟双眉紧蹙,瞳仁中觅到“窝棚老头”的眼神犀利,能散射出五彩光芒,这光芒照射到了他。苏伟若有所思。苏伟又问他有什么心思与想法,只要说出来,他一定会帮他解决。“窝棚老头”的眉宇舒展开了,眼中的光芒闪着微笑,他说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他叫他一声爹。苏伟一惊,这爹的称呼怎么能随便叫呢?

    “不行,我没有爹!”说起爹,很自然他就想起苏来,苏伟心里不痛快,不是因为那日之事。而是,平日里,苏来的所作所为就不招他待见,地里的庄稼农活不逼着他,他都懒着干的,即便去干了,没半个钟头,坐在田间沟畔望着远处山林发呆,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一想就是一两个钟头。再说了,沿着麦垄除草c浇苗,那步伐分明是在舞台上走步,那身段舞得比禾苗都婀娜多姿。那年麦收,麦收就是抢收,赶上一场大雨,这一年的口粮便完了,一家老小都得喝西飞风。说到麦收,田地,我们补充说说苏家楼的土地。苏家楼不同于鲁镇其他地方,村里没有一家地主,都是淳朴的村民。这应该归功于他们的先祖,据说苏家在清朝康熙年间出了一个举人,原本苏家楼土地并不多,是他有了功名与俸禄,再加之巧取资财,从四周村落买了些土地。他将这些土地并不占为己有,而是分给苏家楼村民,分给苏姓人,不给曹家人不行,曹家的二姑是苏家的媳妇,不给杨家也不行,杨家是苏家表舅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亲就是亲。所以,所有苏家楼每户甚至是小孩子都有份地。几百年来,他们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战乱来不到,瘟疫传不到,流言蜚语无从说起。出了“角”,也是十里八乡的“角”或者说鲁镇一带有些名头,不至于到了大江南北,秦岭淮河。所以,苏家楼人算是幸运,靠着老槐树的眷顾。不像别处人家受了天旱,更得受地主老财的变本加厉的剥削压榨。

    再说苏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就算了,可是家里的事情总该照顾一番的,那更是不可能。不要说烧饭煮茶,苏童c苏伟c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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