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夏,如果你只是活在金笼子的宠物鸟,那当我高估了你的能力。”
他说完,与她擦身而过,先行往屋内走。
子夏怔住,恍若明白他意思,回头,朝他喂了声:“先前说我不配当你对手的是你,现在这样说,ads你还有自打脸的爱好?”
跟上他,只听到他呵了声,厅内陈姨正好唤他俩,他快步走去,礼貌地应了声。
子夏则是顿住步子,看着母亲抱着用报纸和塑料纸裹好的玫瑰往楼上去,注意到她的视线,薛宜看来,眸色哀怜得仿佛随时会落泪熹。
她别开脸,好多年前弥漫在口腔内的血腥味仿佛再次出现。瞥见宋麦斯过厨房说是要帮忙陈姨,她便朝楼梯那边走去,唤住欲上楼的母亲。
“那人,现在如何了?”她知道薛宜懂得自己指的是谁。
“一直寻不见,不知又跑去哪里赌了。选”
子夏蹙眉,提醒她:“哥哥快回来了,那人是定时炸弹。”
薛宜垂眸,抱紧怀中刚采摘的玫瑰,芬芳与泥土味夹杂,她深嗅一口,脸庞浮现一种异常温柔的笑:“我知道。我会妥善处理的,你就协助剑新好了,这属于子珩的安氏,不该留给外人。”说着,她看了眼厨房那处,分明是指宋麦斯。
“至少目前为止,他是真的为安氏好。”
“能让剑新悉心栽培的,没些能耐才怪。”薛宜没有多提,抱着玫瑰上楼。
子夏看着她背影,像小时候一样抬头仰望着。
很久很久以后,她时常坠入一个关于薛宜的梦境里,里面有她们相处的诸多,好的坏的,悲的喜的。只能凭梦相见,是她人生最懊悔的事情之一。
可惜的是,命运戏人,谁也不会料到这一刻亲眼目睹的人即将远去,像从未靠近那样。
入夜。
环形落地窗外的露天泳池池水染了光色微微晃悠,联排沙滩椅上悬挂的星星灯扑闪着浅紫光芒。室内小型吧台里,一抹高挑身影一脚搭在高脚椅的踩踏处,手肘搭在吧台,侧头望着楼梯。
“我让七灿买夜宵过来,你既然过来一趟,一块吃吧。”裴子西抓着大毛巾揉发,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入了吧台,将毛巾往肩膀一甩,也不管头发乱糟糟地垂下,问低头翻着一份古书的好友:“在夏威夷大岛学了‘火山岩浆’的调法,来杯?”
傅无止点了点头,低头继续翻着手边旧书。
“想找七灿聊古玩买卖的话,最好快些,他等着去欧洲找龚原。”
“他们俩关系不错。”
“嗯,他们是一对。”
傅无止猛地合上书,抬头瞪着背对自己的哥们:“他们俩男人?!”
正在舀冰的裴子西回头,挑眉:“傅九你丫不会还歧视这吧?”
“倒不是歧视,印象里程七灿一看就是‘直’的。”
裴子西继续忙碌,将弄好的鸡尾酒倒在专用杯内,转身送到他面前,道:“一物降一物罢了,正如你和丁栗子。”
“我跟丁栗子怎么了?”
看这哥们一脸迷茫,裴子西懒得点拨,拿起酒杯礼仪性地与他碰了碰,问:“我刚到这里你便过来,有事直说。”傅九是那种平日不多联系,一旦联系必然是有要事的。看其脸色也有些沉重,子西晃了晃酒杯,嘴角有淡笑:“跟你姐有关?”
“嗯。”
“赶紧说,瞧你这木头一脸憋着的样子,真想一杯酒扣上你脑袋。”
“我姐说邵阿姨邀请她到裴家做客,邀请函说得恳切,她便问我意见。我其实看出她想去的,估计打算见见你。”
子西握紧酒杯,有些不解:“我妈怎么会邀请她?”
“谁知道,近期好些长辈盼着她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