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还欠我一场约会,记得吗?”
“记得。”
“我中旬要到北京,在那之前约会一次,”他试探地问:“行吗?”
“好,我尽量空出一天。”望着愈来愈熟悉的窗外景色,她随口问:“去北京出差?”
“不是,去探望家人。”
子夏奇怪:“北京的名校比南城多,你既有家人在那,怎么不在那读博?”
她望着窗外,没注意到古青晨唇边笑意已散。
正奇怪他没吭声,车子已在熟悉的小区外停下,正好看到陈姨与母亲从偏门进内,她示意:“在这儿停车。”
古青晨嗯了声,车停后子夏提包已要下去,他下意识伸手握住她手腕。
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但握住时他已凑过身去,将她揽到自己怀中。
“真的很喜欢你。”
青年如同陷入沉思的呢喃,落在耳里。
子夏不明他为何如此,回头时他已坐直,朝她特别得瑟地笑。
“幼稚!”看他如此,子夏心里的疑惑散了,下车前提醒他:“你在这等会,安家司机开车过来时候你上车让他送你回去,车钥匙交给他就可。”
他故作幽怨:“真不让我进家门?”
“再见!”
子夏进了园区,缓慢地走着,跟十米处的两人保持距离。
而车内,古青晨缓慢地抛着车钥匙,脸上笑意已褪,有点懊恼地抓了抓一头卷发。
许久,他拿出手机,拨了米可的号码。
“辞退名单常驻人员,帮我订16号到北京的航班,最好中午抵达。”
被问及去哪儿做什么,他脱口而出:“那么喜欢问?好,你明天去拿我放办公桌的《程序百问》,后天我给你出试题,准确率90%的话就不炒你鱿鱼。”
那端米可怒了:“古神经,是不是除了安小姐之外其他女人你都当汉子来培养?”
“回答正确。”
古青晨放下手机,打下车窗,仰头望着天空最亮的一颗星。
凉风拂来,蔷薇花开。
看到驻足在木门前的那抹身影,安子夏缓慢过去,十指忍不住地蜷起。
到了台阶,她停下,朝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母亲鞠躬。
“妈妈。”
“你为什么要过来?”
薛宜戴着宽檐帽,灯光照落,帽子的阴影映在她脸庞。
子夏看不清自己母亲的表情,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便说:“请告诉我哥哥的情况。”
“你上来。”
子夏遵从,上了台阶,看着母亲将手中拿着的那束蔷薇递来。
大概是新鲜采摘,泥土味道与花香夹杂,用特殊的纸张包着。
“拿出两枝,用手紧紧抓着。”薛宜说时,声音平和,仿佛是在指导着什么。
感觉母亲的目光注视下来,安子夏敛眸,如她所说地,抽出两枝,当见到凸起的花刺,她略有迟疑。
“握着。”是略带严厉的声音。
“这样,你会将哥哥的情况告诉我吗?”子夏抬眸,忍着心底涩意,询问道。
薛宜冷笑:“在这家里,你最无资格询问子珩的情况。贸然闯入安家,应受惩罚。握着!”她看了眼子夏手中的玫瑰。
“你总有办法让我心甘情愿受你折磨。”子夏没有再迟疑,将两支玫瑰合在一起,双手紧紧握住花枝。
手心的疼在扩散。
而更疼的情绪溜入心底。
她垂下头,长久奔波在外的倦怠感因遭遇疼痛,忽而就不重要了。
轻笑着,甚至加大了握紧的力度。
她也不知为何,会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