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谁睡主人房,也不知你是否存心的,现在你父母看到我们睡在一起了,他们会怎么想我们的关系?”
“睡过的关系啊。”裴子西说着回头,眼帘半垂,还有些困的模样:“难道不是?”
子夏拧眉。
“别多想,等会交给我来说,你先去洗漱吧。浴室有新的牙刷和洗漱杯。”
“我下楼洗。”
“你确定要独自下去?”
子夏顿住步子,看了眼浴室,还是往里头去。
洗漱完毕再出来,却见裴子西褪去了家居长裤,穿着四角裤背对自己,他肌肉看上去并不明显,线条不至于太凹凸,但弯腰再起身时候能清晰看到背部肌肉,也因皮肤上有几道愈合的划痕,看上去带着男子刚性的力量以及诱惑。
子夏面色发窘,没有忘记那些刮痕是自己留下的。
背过身,低声催促道:“换好衣服赶紧洗漱。”
感觉他朝自己走来,逼近时候身上还带着在空调房睡久了的凉气,她往一旁走,神色疏离。
“嫁我,可好?”
他却是一手握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拉,另一手抬起,手肘点在她肩膀,下巴若有若无地蹭过她发丝。
连同这随意的询问,都似沾了温柔。
“裴子西,这个玩笑你自己留着,我有事先走了。”子夏往前走。
“你当是玩笑?”
“不然呢?我难道该感谢你的赏识?”
没有忘记昨晚在落地玻璃窗边看到杜小雅紧紧抱着他,而他没推开。
这世上,大概只有洁癖得要命的男人,才会拒绝美女投怀送抱。
这道理她清楚,不想多谈,出了房间主动关上门。
门缝渐合,她看到裴子西静静原地,抬起的手臂缓慢地放下,似是懊恼,垂头,嘴角无奈扬起。
门锁落下的声音,像敲在她心上。
子夏轻扯自己头发,缓步走下楼梯时自嘲道:“一遇突然事,还是忍不住竖起刺”
在楼梯拐角,她忍不住抬头,望着主人房的方向。
他说的那四个字,在心间时不时冒出。
——嫁我,可好?
——好。
这是设想之中的回答,像少女时期无数次在心里勾勒与意中人告白那样,一遍遍地喃着,却终究不过是心里的声音。
幸福很容易,一场梦就可,幸福也很难得,一遇现实易如泡沫。
她已隐隐觉得,会有愈来愈多的风暴将她卷进去。
爱情太难得,只当不曾有。
收了视线,她继续下楼,突然听到裴亦南大声说:“爸爸你才刚回来就跟妈妈吵架,你不许欺负妈妈!”
刚回来?
她心里疑惑,过去大厅,邵意见到她已起身,招呼她过去吃特意让人送来的广式早茶小吃。
子夏拿起自己放在玻璃桌的手机和提包,想拒绝,饭桌那边的裴亦南和裴叔叔已开口。
“对啊对啊,冰棒你一起过来吃。”
“吃些东西再离开吧。”
她惊慌地看向裴叔叔,对方和邵阿姨对视了一眼,邵阿姨分明眼神赞赏,惹得这位省长脸上挂起淡笑。
盛情难却,唯有应允。
入座时候,她礼貌地问:“裴叔叔,你何时到南城的?”
“前天,”邵意替自己丈夫答了,不让安慰道:“这大忙人,天南地北地跑,难得有假期,非要跟我过来看看,所以今日我们才会过来这一趟。子夏你无需想多,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都能接受。”
子夏不好意思地笑,拿起筷子时想起自己之前与杜小雅一并走着的中年男子,难道自己看错了?或者说世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