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你好大的胆子。”司徒严扫了眼跪倒在脚边的贾环,冷冷的哼道。
“皇上明鉴,草民胆子很小的。”贾环被吓得一哆嗦,匍匐在地上缩成一团。同时在心里飞速的想着自己一没叛国二没贪银子,到底在什么地方惹恼皇上。
“师傅。”徒昱看贾环被吓成一团的可怜样,心疼得五脏都紧缩起来,伸手将人揽住,抬头与司徒严对持。
贾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拉开徒昱的手将他往外推。他虽是皇上的弟子,可为了皇权连亲儿子都能下手抹杀的皇上还少么。皇上之所以对他亲睐有加,师徒感情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恐怕是徒昱不但是他的半子,而且还是绝不可能与他争皇权,可以完全放心的半子。一旦皇上感到他有了异心,杀他连纠结都不必的。
“胆子小,我看你的胆子大得很。”司徒严表面上脸色越发冰冷,暗里却在翻白眼。瞧瞧自家的傻小子,当师傅的不给他作主行吗。这才多大点事就把他心疼得什么似的,以后肯定会被贾环小滑头牵着鼻子走的。不过看样子滑头归滑头,关键时刻还知道为兄弟找想,算是个有良心的孩子。
“你可知贾政与其他官员之间的来往信件,是贾家交通外官,包揽词讼,干涉朝政的证据?”司徒严努力板着脸,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派去收罗证据的手下,发现拿回来那些都是空信封时的表情就想笑。曹六跟他七年了,从不曾失手过,发现信封是空的还以为自己调换时拿混了,又去一趟结果拿回来的还是空信封。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气得整张脸都挤成一堆,怎么看怎么像包子。
“草民知道。”贾环推不开徒昱的手干着急,听到皇上的问话后心里一松,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至少与好兄弟无关。
“知道?所以你才处心积虑的与徒昱学开锁,打算销毁证据对吗?”司徒严问到这里紧紧盯着贾环。这是最让他不放心的一点,他销毁信件时才几岁,那么小的孩子是如何知道那些关于朝政的厉害关系的,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湮没贾家那么多罪证。
“回皇上的话,一开始草民是真不知道那些。不过是认为二哥哥并非林姐姐的良配,才想拿回姑父给家父写的信。取信时发现柜子里面还有其它信件,当时只是好奇才拿了一封回去看,没想到却看到了家父为太子敛财的内容。我只是一时慌了,才想着把信都烧了,这样别人也就看不出我家做过包庇嫌犯,收拢钱财的肮脏事了。”贾环努力将罪证往最轻里说,横竖信都烧了死无对证。他只要咬死了年幼无知不懂其中厉害,皇上看在徒昱和李先生份上也不会太难为他,但愿。
“师傅,环儿那时才多大,念他年幼无知的份上请您宽恕他。”徒昱感觉怀里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心疼得恨不能将人揉到自己身体里去。
“宽恕?就算这次朕宽恕他,等贾家以后问罪之时身为贾家人他也逃不过惩罚。”司徒严嗤笑。心说昱儿别急,看师傅如何帮你把小媳妇拐回家。
“我,草民”贾环一扁嘴,原来皇上还精通会心一击这样的大招,被击中死穴了有木有。
徒昱也听得一咬牙,开始盘算将贾家当家人现在就做掉,和带环儿浪迹天涯哪个靠谱点。哪个也不靠谱,司徒严狠狠瞪了倒霉儿子一眼,不将贾环逼到绝境怎么让他束手就擒,尽捣乱。
“不过,只要你对朕忠心,也不是不能单独赦免你。”司徒严见贾环被打击得差不多了,话峰一转,将他往陷井里引。
“贾环誓死为皇上效忠。”贾环见还有转圜的余地,忙不迭起誓。
“指望这样朕就能相信你。”司徒严好笑的看着贾环,小东西忒滑溜,发誓都不带眨眼睛的。
“呃”那说你要怎么办,连惊带吓的,贾环已经头晕眼花了。
“这样吧,朕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