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司徒严在蝠部向来随和,身边有大太监侍候着也不用特地去招待他,屋里的人都各忙各的事,一点也没有九五之尊亲临的压迫感。徒昱坐在窗前的大案上奋笔疾书,另有几个同为参事的同事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李先生给皇上打了个千后也不避讳,走到徒昱身边张口就将贾环的话带给他了。徒昱听说贾环遇到了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很高兴的傻笑了几声,有人却看不下去了。
“你的徒弟既然有事相求,为何不到昱儿家亲自拜托啊。”他的徒弟哪是那么好指使的,贾环真不是个东西,司徒严冷哼一声。李先生身边皇帝近臣,对其唯一的徒弟自然调查得周详。后来贾环又与徒昱相交莫逆,作为徒弟唯一的朋友又被皇上查了个底儿掉,发现小东西还算合胃口后,原本还想等他再大一大也网进蝠部,没想到徒弟知道后反应还挺大的,有空就拉着人家训练,就贾环那小样能练出什么来才有鬼呢。
“敢问仙乡何处?”李先生见皇上问了不敢怠慢,对徒昱躬身一礼打趣道。想让人家上门,至少你得将住址告诉人家吧。
“呃。”李先生此话一出,师徒二人同时傻眼了。尤其是司徒严,徒昱是他一手带大的,小时候自然住在潜邸,他登基了就搬到蝠部来住,现在他才想到他的宝贝徒弟,蝠部的副统领连个像样的房子都还没有呢,他怎么当人师傅,皇帝自责中。
徒昱到是不那么介意,横竖他忙得很,有了房子也多半是不在家的,环儿要是次次扑空,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还不如他有空去找环儿玩呢。
司徒严正兀自纠结,参事总领戚峻回来了,“皇上,江南的木材和石料俱已调齐,古玩字画也已备好,工匠那边已经准备妥当,我们的人也被安插完毕,嫔妃省亲的前置工作俱已完成,请示下。”
“好,很好,明日早朝我就降旨,恩准后宫嫔妃归家省亲。”司徒严闻言冷笑。如今南面敌患猖獗,国库眼看就要见底,各大世家却拖欠着银两跟他装傻,他们以为有上皇依仗有祖宗的功劳他就不敢拿他们如何了,我们走着瞧。就算上皇仍在,想收拾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抛出诱饵,那帮杀才哪怕耗尽了家底也要吞下去,这就是权势的魅力。
有李先生和徒昱的双重关注,古楼大街叶儿胡同里的地痞倒了血霉,以苏三娘婆家大堂兄为首的十几个泼皮被一条大铁链子锁上修城墙去了。族长带人来闹,于是修墙的又多了一批,远近亲邻这才反应过来现今胭脂铺的主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苏三娘的日子彻底安稳下来。
柳湘莲将自家隔壁的小院租下来安置三娘母子,一个是方便照顾她们孤儿寡母,再一个是他这离文士巷不远,前趟街就有个老举子开的书院,专给小童启蒙,男童女童都收,男童可读到进了学为止,女童可读到十岁,过了七岁分班后跟举人娘子学针黹算数,出来的小丫头各各是理家能手。三娘还了家里欠的债还有近六百两纹银,自然不差一年统共才二十两的束脩,儿女都被她送到学里去读书识字,天天美得手舞足蹈。
王夫人比她还美,皇上不只降谕旨让后宫嫔以上封位的后妃回家省亲,还恩准椒房亲眷每月可入后宫探视。她身为贵妃生母,自然每月都少不得她。以前之所以能住正院掌家,全靠贾母力排众意,名不正言不顺的没少被人说道排挤。如今贾家之荣辱兴衰都系在她女儿手里,谁还敢有质疑她的话。王夫人最近走路都像在飘,在贾母面前也日渐张狂起来。
贾母何许人也,哪能由着她踩到自己头上,誓要搬回一城,让王氏知道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老大。原作里是利用黛玉与她打饥荒,现如今没了人家闺女,也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贾母瞪大眼睛四处打量家里的小丫头,终于在荣禧堂里发现了一个形容秀美又不甚安分的。于是,最古老的婆媳战争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