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都是妄想。赵姨娘就更不用提了,在她看来儿子不过是个争宠的道具,一心巴望着他能压宝玉一头,从不曾认真为他的处境想一想。
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把他当枪使挑战人家正妻嫡子算怎么回事,她是想他死啊,还是想他死啊。更不能容忍的是打他私产的主意,因他不肯将梯己交给她不知闹了多少场了,他存钱还不是为了以后找想吗,败家娘们。
既然找不到同盟,只能想个办法离了他们,离开家当然不在考虑行列,那么离开内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外院可是贾母的地盘,荣国府之所以还能挂着国公府的匾额全仗着贾母这个国公夫人,与勋贵世家交往的主打牌也是贾母。
大总管赖大是贾母心腹赖嬷嬷的儿子,赖大家的也是贾母一手j□j出来的,一家子都是人精,贾家颓势未现时对贾母的忠心也是有保障的,不会转投他人。贾母与王夫人不同,再如何不喜欢他也不至要他的命,他在外院的安全也是有保障的。
想得很好,但如何做才能让贾母王夫人吐口让他去外院,还真的挺难办的。王夫人当然想分开他与赵姨娘,没了儿子仗腰子,赵姨娘不过是挆了爪子的疯狗,再蹦达不起来了。但贾母那里却是行不通的,主要是宝玉,没的哥哥还在内帏,弟弟就去外院的道理。
贾环每想到此处都不禁长叹,贾宝玉真是个灾星。但没有宝玉是不可能的,至于搬出去的道理吗,没有道理那就找一个出来好了,比如姨娘虐待亲生儿子之类的,希望王夫人给力一点。
“凤姐姐。”贾环见凤姐来了也不躲了,凄凄楚楚的叫了声凤姐姐,就被一掸子打在后背上,随之而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赵姨娘,你个奴才想死不成”凤姐傻了,她不过是想拿个错处整治整治赵姨娘,还真就没想到这泼妇能舍得打亲生儿子,她与琏二成亲三年了,连做梦都想有个孩子,是男是女都好,见有人打孩子立马气红了眼。
“儿啊!”赵姨娘也傻了,她虽是个没心机没手段热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却真没想过把儿子怎么样了,见儿子倒下不由悲呼一声想扑过去却被周瑞家的拦住。
“快请了郎中来。”周瑞家的一边挡住赵姨娘一边吩咐外面看热闹的人。奴才打主子,就算主子是她生的也是越了规矩了,这事得闹大,能闹多大闹多大。姓赵的狐猸子仗着老爷宠爱又生了哥儿,平日里连太太都想踩两脚更别提她了,如今可好,冷了哥儿的心再被老爷厌弃,看她还拿什么蹦跶。
“他是主子,不好了自然有老爷太太管教,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奴才来管,如今居然还动上手了,赵氏你等着家法吧。”凤姐边扶着贾环趴在床上,边对赵姨娘大骂道。
“三爷可还好?”周瑞家的上前来帮着凤姐退下贾环的外衣,见莹白如玉的雪背上一道红红的檩子突起倒抽了口气,心中暗骂赵姨娘狠心,连亲生儿子都能下此毒手。转念又一喜,正好趁此机会离间她们母子。
“我的三爷唉,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太太看到了岂不心疼死。赵姨娘,你好歹也是个做母亲的,三爷虽不叫你太太,但你也不能下毒手啊。”周瑞家的一哭三叹,像死了亲爹一样。
赵姨娘见真打重了更加六神无主,想上前又被凤姐和周瑞家的挡着,王夫人到后她更不能往前凑了,随后郎中也来了,看病抓药闹闹哄哄,她被众人排除在外,连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当然就悲剧了,先是被贾母叫人申斥了一顿,贾政同学回内宅时听了王夫人的转述后也是气冲顶梁盖,恨得不行,平时对赵姨娘的八分宠爱不觉去了三分。
他的一贯原则是他不守规矩是可以滴,别人不守规矩那是万万不可原谅滴,如今听说儿子被小妾给打了,只气得三尸暴跳。儿子是什么?这个家的小主子,哪怕是庶出的也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