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想再让他为她做什么,她还不起的。
“冰,等我真的不你那天,我会告诉你,但现在,我真的做不到。如果你想让我能不那么痛苦地度过每一天,就让我帮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行吗?”邢云起几乎是在恳求她。
月冰再也无法出一个不字,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邢云起,你可以让你的心多少狠一点吗?你可以把你的眼睛挪挪地方,那你就可以看到到处都是鲜花,她们都比我这个已经花谢叶枯的人美好一百倍。
“对不起,对不起!”她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表达她的歉意和内疚。
对着痴心不改的邢云起,月冰虽然无心再,可也不想再对他伤害半分,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
继续狠心拒绝吗?以她所知的邢云起并不会因此而放弃,只会徒劳地伤害他。接受他的帮助,那就等于给他幻想,也是在害他。
但是,他必须面对现实,他不想面对,那就由她来帮他面对。
月冰心一狠,拿起餐巾纸擦去眼泪,决然地道:“邢云起,我问你,你现在清不清楚一个现实,我现在天天在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睡觉,而且还准备为他去生孩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干干净净的李月冰,这样的我,你得执著值得吗?”
她的话起了作用,一丝怒意从邢云起的眸中升起,呼吸变得粗重,握着杯子的手在颤抖:“李月冰,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我吗?我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我造成的,若不是我扔下你六年不管你,你又怎么可能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我你,不是因为你是个处女,如果我要找处女,到处都可以找到,我的是你,是你李月冰,你懂不懂?”
她真的不太懂,她李月冰哪里好了,让他痴到这个地步!
在十二年前,她就曾经不只一次这么地问过自己。
初见面,她从偏远的小城镇来到北京,形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迷惘中带着对陌生环境的丝丝恐惧,六神无主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你需要帮助吗?”
这个声音让她看到了他,别的没有注意到,却是看到了他的那双乌黑的眼眸,纯美干净。
因为梦中看到的那双乌黑的眼眸,她对所有长着那样的一双眼睛的人都有好感。
于是他便帮着她办理了所有入学的手续,把她的行李送到了她的寝室,并为她铺好了。
一个男生会做这么多的事,她对他颇为惊讶和佩服。
当她对他谢谢时,他对她:“我喜欢你,你和我好吧。”
她拒绝了,没有半刻的犹豫。
听了妈妈告诉了她亲生母亲的经历,她就下定决心在大学期间绝对不去谈恋。
但她的拒绝队邢云起没有半点作用,他成了她的护花使者。
早上,他会事先买好早餐在餐厅等她,然后两个人便是一天的形影不离,就连水都是由他给她打。
她一直都被他宠着的,除了来自他家里的责难,他不曾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放寒暑假的时候,由于她家里没有电话,于是,她每天都会接到他的来信,有时是一天两封。
就在他的百般宠中,在她反复地自问中,她的生活里便离不开他了,不知不觉中她上了他。
而他对她的要求一点都不高,就是象现在这样,让他对她好。
月冰看着激动的邢云起,开口把这句话问出来:“我究竟哪里好,你这样做值得吗?”
“你哪里都不好,但我就想要这样做,没有值得不值得可讲。”邢云起任而又霸道地道。
“好吧,你告诉我,让我什么时候去你那儿拿复习资料。”月冰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