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知道疼了,刚才在场上为什么还挨那么两下?”向可碎碎念着,丝毫不放过数落云海帆的机会。
“总得先了解对手的水平吧。”云海帆逐渐适应了水温和水流的刺激,放松了下来,“虽然被她追着打了这么多回,但充其量也只是知道她的灵力不算太强。看到她拿出弓的时候我还是慌了的。”
“是吗?”向可用毛巾帮她擦了擦干了伤口,然后拿出药膏给她敷上,“我记得傀儡幻光可是高级魔法,连葛老师都强调不能随意使用。”
“嘘——”云海帆抖了抖左手,右手食指覆在嘴唇上,“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嗯,你说。”向可放开她,神情中多了几分郑重。
“嗯”云海帆把高卷的衣袖降下来,象征性地拍拍袖口上的褶皱,“你猜,猜对了我告诉你。”
说完,她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只留向可一人在风中凌乱。
“切。”向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充满鄙夷地对着云海帆的背影说道:“你不说,我还不听呢。”她头也不回地向试炼场走去,下一场是她的比赛。
向可丝毫没有注意到,云海帆并没有走远。她一直躲在一棵银杏树后,壮实的树干遮住了她瘦弱的身影。云海帆倚着树干,双手捧心双眉紧蹙,再没有之前眉眼间促狭的戏谑。虽然灵力耗竭,却觉得有虚浮的血气逆行上涌直冲咽喉,她狠狠地咳着,想咳出喉间的阻碍,缓解胸腔澎湃的热潮。
中咒术后未解开的后遗症和灵力损耗后的虚弱混在在一起。云海帆抬起右手,右手隐隐可以透过看到对面的风景,五指轻握却是一片掌控不到的虚无。她随手扯过身边的一片树叶,草草地写了几个字便卷成一团任它飘向蓝斯澄所在的方向。
蓝老大,我要请假。
她径自出了校园,门卫仿佛得了谁的叮嘱一般,权当没看见地放她出去了。
她回到家中,打开壁橱。壁橱里是一具和她相差无几的木质雕像,这是她这些日子来对着镜子雕刻出来的替身傀儡。她咬破手指,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滴至雕像唇边,给雕像的双唇染上一抹艳红。饮尽鲜血的傀儡眨眨眼,仿佛刚刚睡醒一般,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如平日里的云海帆。
云海帆解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紫色水晶石,小心地挂在替身的身上,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示意替身离开。
那块水晶石很早以前就跟着她了,那时候她的父母还没有失踪,她的母亲告诉她这块水晶石能鉴别出有特殊力量的人,云海帆便是其中之一。
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幸福呢。
云海帆的心头涌上一丝伤感,人身体虚弱的时候精神力也会随之下降,悲伤c脆弱等情感很容易就入侵到不堪一击的情绪中。这么想着云海帆的眼眶里俨然湿湿的,她快速地眨眼,仿佛会有人看见一般,然后按下了墙上的按钮。
看似结实的墙壁向一旁滑开,她摸索着按下墙边的开关,莹莹的壁灯在周围亮起,星星点点的不似真实。这是她照着《傀儡术》这本书看破了墙壁上的结界术才发现的地下试炼场,比葛惠在图书馆地下室开辟出的试炼场还要宽上许多。看似狭小的居所居然会有如此豪华的试炼场,大抵是借用了邻家的地盘却又因为尘界和魔法界时空相交相错最终没能被邻居察觉。
这倒使得云海帆对她的那位名义上的监护人生出几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做到如此?
试炼场的中央是五芒星魔法阵,魔法阵的每个顶点都已经点上安神的香薰蜡烛,在看似密不透风的试炼场中发散着好闻的味道。云海帆在魔法阵中坐下,凝神屏息,逐渐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
好黑
这是什么地方
爸爸妈妈呢
我要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