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觉得自己运气烂透了,本来兴冲冲地想找文展去讨奖励,却对着文展的一张臭脸难以开口。从没见过文展这副模样的安苏也收起了原本准备好的开门见山,小心地试探着:“文老师,那礼物”
文展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不是很合符组长的心意。”
语气虽然轻浅,敲在安苏心上却重如千钧。她轻轻地“啊”了一声,急急地询问:“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文展在心里默默地冷笑。
你说呢,祸起萧墙还用得着解释吗?
只是为了不引起安苏的怀疑,文展故意保持了轻浅的语调:“这个时候赠送礼物不合适,符组长担心落人以柄。”
说罢,眼眸里闪过生人勿近的冷光,示意安苏不要再问下去。
安苏值得乖乖地闭上了嘴。
离了办公室,周围纷纷杂杂地传来校长落败的谈论声。这些八卦从一早起就不绝于耳,只是安苏过于兴奋没放心上罢了。如今看来竟是这么回事,她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石子飞起直直地砸在对面人的小腿上。
安苏听着声音不对,但也懒得开口道歉。只是抬眼浅浅地扫了对方一眼,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瞬间瞪圆了双眼——
云!海!帆!
“你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安苏惊叫。
云海帆也不理会她,煞有介事地俯下身,用心地掸了掸刚才被石子撞到的已经找不到的那小块区域。硬是耽搁了安苏有两分钟,云海帆才直起身:“昨天文老师才同意我回教室上课的。”
“凭什么!”安苏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太大了,惊起周围一片关注的目光。她压了压声音,“你不是没办成事吗?”
云海帆的食指抵在唇边,一副无辜的神态:“文老师昨天来找我的时候确实隐隐压着些火气呢。不过,文老师和纪校长一向赏罚分明,问题既然不是出在我身上,他们找到始作俑者就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被解了禁。”
“怎么会这样!”安苏见云海帆想走,便一把拉住她的手。云海帆挣扎着脱开,奈何冬天皮肤脆弱,安苏的长长的指甲在她的手上留下一道深而长的伤痕。云海帆吃痛,语气也有些强硬了起来:“有什么不会的,要罚当然是罚出问题的,管我什么事!”
“那问题出在谁身上?”安苏被文展冷淡的态度折磨得忐忑不安,虽然不抱希望云海帆会告诉她,依旧还是问了。
“这我怎么知道呢。”云海帆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据我猜测,问题应该不是出在某个人身上”明知道安苏很想听下去,云海帆却悄然噤声,一副“佛曰不可说”的神秘神情。
“难不成是一群人?”安苏的烦躁让她一步步踏入了云海帆的语言漩涡中,不由自主地被云海帆吸引了注意力。
云海帆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并且凑近安苏耳边压低了声音:“看在你我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暂且就跟你个人说。我觉得即便不送礼物纪校长也是一样的结局,你不觉得这次调研人员来得突然又诡异吗?”
安苏配合地点点头,急切地示意她说下去:“是很诡异,一般调研人员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调研的,开春三月才是人事调动的时间。”
“没错。”云海帆继续耳语,“这就说明上面迫不及待地想要拿掉我们校长,既然木已成舟,还可能以为一份礼物而改变吗?更何况还是份不知真假的礼物。”
“那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说明文老师也好,纪校长也好,根本找不到出气筒。不瞒你说,昨天文老师是想找我发火来着,后来实在觉得没道理才放我回来的。搞不好现在还在咒我”为了配合自己的言语,云海帆打了个喷嚏,“阿嚏——你看,他真的在咒我。现在谁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