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筋疲力尽的初容想闭上眼睛休息,脑海里便浮现袁其商那张可恶的脸,只好睁开眼暗暗置气。
若是他日有机会,定要咬烂他的手,看他还规矩不规矩。初容想到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忽觉隐隐有些异样。定是自己方才被他揉得太用力了,想到此,初容恨不得现在便冲出去寻了他拼命。
又想起自己方才的不争气,初容不禁脸红,方才力气小,根本就挣扎不起。及至最后时刻,竟是有些放弃挣扎了,初容心说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懦弱了?若是被他得手,还讲什么名声,就铁定要嫁他了,所以根本不必害怕丫头们听到。
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初容,暗骂自己方才脑子一乱就不知所措了,下次见了他定要镇定些。
初容在被窝里憋得难受,将被子微微掀起了条缝儿,寝衣划到唇边,不禁又想起了他肆无忌惮的侵占。
比之在宝应那次初吻不同,这回的感觉显然缠绵悱恻许多。那次他只是阻止自己喊出声,与这回的紧紧纠缠大不相同。
脑子跟炸了似的,初容心跳得厉害,呼吸也不顺畅了。将被子拉下来,这才觉出好些,如此一夜无眠,直到天微微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未及合眼多久,便听菊盏敲门了,是时辰起来梳洗了。初容虽困倦至极,但却少不得打起精神来,这几日陈大太太必定要动作了,自己不能大意了。
他会来的吧?初容被菊盏扶着坐起来穿衣,这才想起他在窗外时说的话,心说他占了便宜,若是不办事,那可真就是无耻之极了。
恍恍惚惚坐到梳妆镜前,初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眼底青黑,带了掩饰不住的疲倦。
菊盏心里着急,但也不敢多说,只道是初容还在恼着欢沁。匀了粉,菊盏为初容上了厚厚的一层胭脂,也只是遮住少些眼底的疲倦。
匆匆梳洗后,初容便如往常般去了老太太处请安。碰到陈大太太,初容留神瞧看了一番,见其似乎与往常并无什么不同。
内宅行事,不论心里如何,面上都不可流露半分,初容如此想。
回到自己院子后,一夜未睡的初容精神不济,便倒下睡了个囫囵觉,接近傍晚时分被菊盏唤起,准备补了妆后去老太太处用晚饭。
主仆两个正忙活着,便听外头传来脚步声。
“小姐,这是大少爷给您送来的书,说是你前二个跟大少爷提起的。大少爷寻了几个铺子才寻到,是孤本。”初容正想着一会儿再到上房老太太处探听些虚实,便见管着自己文房四宝的莲盅在帘子外头说道。
初容纳闷儿,自己并未与陈彻提过什么书,也并未托其代为寻找,这是
心里一惊,这是另有旁事!
初容扭过头,牵动正给自己梳头的菊盏的梳子,扯得头发一紧。“舀来!”菊盏忙松手,小心瞧着初容那儿的头发,见其好似并未疼痛,这才放了心。
菊盏正疑惑初容何以如此急躁,便听主子说:“是哪个送来的?人呢?”
莲盅生得一脸寡淡模样,带着一个捧着一本书的丫头,说道:“是大少爷身边的丫头春联送来的。”
初容接过书,舀在手里却没展开,心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春联直接将书给了莲盅便是,以往送些不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大都是给了莲盅便是,一个丫头没必要见主子小姐。
春联将书给了初容后,这才福了福说道:“是大少爷命奴婢给小姐的,说是这孤本不易寻,特别是里头最后一页的写的极好,小姐要认真看看。”
初容心里有了数,叫菊盏将春联和莲盅带下去,给她舀两个银馃子,趁着屋里无人忙展开最后一页,只看到一张纸条,上书几个字。
初容见了这几个字,便知陈大太太今儿便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