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简宁和薛桥再去阳沙海岸酒吧时,吧台后的老人仍在,甚至在两人靠近时笑着对简宁眯了眯眼。
“你个姑娘上午跑得倒是快。”
简宁俏皮地一眨眼,隔着吧台在老人面前坐下。等到薛桥也坐下后,她才说:“上午那是临时有事,没法子才走的。你看我吃了饭不是又立马过来了么?还把我一好朋友都给拉来了。”
老头笑笑,也没问,扭头就给简宁和薛桥送上了酒水。
“老伯,上午我们说到哪儿了?记得是说那个小姑娘脱胎换骨了?”
老人笑而不语,转身去给吧台转角处的客人倒满啤酒。简宁趁势打量了一下酒吧里的客人,的确是比上午多了一些,但也没达到老人口中爆满的程度。
老人不一会儿回来,大概以为简宁如此神色是因为诧异,脸上满是自得,跟着便说:“是说到那里了。但我之前说的出乎意料并不在这里,毕竟这我早就猜到了。从那以后她还是会常来酒吧,不是带着一个男人过来,就是从这带一个男人离开。男人的年龄层次也没个准,似乎完全凭她的喜好,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她从不培养常客,甚至有男人回头找她时她也会拒绝。当年的东城九玫瑰里只有她一个敢这么做,毕竟别的女郎谁不担心年老色衰没了活计,一早就计划培养一两个顺眼的常客。”
“这其实也不奇怪吧。”简宁笑着说,“她走上这条路是迫于无奈,很有可能根本就无心一直走下去。所以避免常客,不愿和这些人有过多的交集,尤其是情感纠葛,这样她以后离开还会有退路。老伯你觉得呢?”
老人脸色有些尴尬,不过没过几分钟他就缓了过来,笑着说:“姑娘你说得也有可能。而且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什么。有好几次我都在酒吧门口看见她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争执,那时我见那小伙子收拾得很干净,还眉清目秀的根本不像是我们这一片的人,我还诧异得很呢。今天被姑娘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想得通了。”
简宁笑笑,又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离老人更近。
“老伯你还记得案发当晚的事情么?”
“怎么可能会忘?虽然那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是两三天之后才来拖尸体的,但是我一想就知道是哪天出了事。”
“哦,这是为什么?”薛桥也cha了句,将身子凑近。
老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因为她那一晚过来的时候情绪很不对,没带男人来也就罢了,还拒绝酒吧里一切男人的搭讪,只自己闷头喝酒。我记得清清楚楚,她可当真喝了不少,最后还是扶着墙从酒吧后门走的。那时我想着她再怎么着也是个姑娘,一个人走夜路毕竟不安全,便打算找几个女服务员陪她一起,可她倒拒绝得干脆。从那一夜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直到听说有人在后边的垃圾场发现一具女尸。我们过去看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过来了,拍了几张照就把她收拾走上担架,再过了十来天就有警察过来调查了。消息一下子传了开去,她之前的朋友客人以及一些只是听说过她的人都跟疯了魔似的,天天在酒吧里闹腾。”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简宁不由扭头看向薛桥,见他也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案子最后是啥结果啊?”
老人拿起抹布一擦吧台,转身去给其他客人倒酒了,他说:“谁知道啊,警察来问了两天就没继续了。”
简宁摇了摇头,念叨着无聊和薛桥起身向外边走去。刚到门口,李扬的电话也追了过来。
“组长,我和许寂他们聊过了。还在洛城的的确不多了,问了几个还在的,还有几个留在这的亲戚。当年容雪确实是和一个男孩有过交往,男孩的名字还没问出来,大概只知道是姓叶。”
简宁应道:“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查。顺带让许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