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推门而入,眼帘的是一间极其高雅,奢华的房间,墙壁四周镶嵌着大大小小的明珠,照得整间屋子烨烨生辉,白玉瓷砖铺满整个地面,在这个夏日里也泛着丝丝冷意,红木桌椅摆放在屋子中间,青瓷印花茶具,枝缠牡丹,华贵大气,黑楠木雕花镂空软榻,上面叠放着一条貂皮薄毯,琉璃屏风摆放在其后,千金难买的碧蓝色缎雪帷帐,帷帐绣着片片楠竹,布置很简单,却很有品位,华贵中不失清雅,低调而奢侈。
苏槿然咂咂嘴,果然是有钱人啊,这里面的东西随便拿一样变卖都足够贫民百姓一年的开支了,越过屏风,便看见一名身穿玄色锦衣的男子坐在书桌前,面容俊逸,玄衣男子抬头望着苏槿然,微笑道“这位便是木姑娘吧,主子有要事处理,所以暂时来不了,现在由在下接待姑娘”笑容如沐春风,语气不卑不亢。
苏槿然微微蹙眉,薄唇轻启“原来你家主子所谓的‘要事’就是在暗处偷窥啊,啧啧,爱好还真是独特呢,不过记得下次可别跑在人家姑娘的闺房里去了,不然可就遭了”苏槿然特意加重‘要事’二字的读音,沙哑清冷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玄衣男子一个不稳,手中的青瓷茶杯差点脱落,额头上黑线直冒,嘴角抽搐个不停,牟底闪过一丝佩服,这个女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胆子太大了点吧,轻咳一声,揣摩着措辞“姑娘真爱说笑,主子确实是有事耽搁了,呵呵”玄衣男子干笑着,虽然她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想想自家主子的手段,浑身一哆嗦,立马开口澄清,就算是真的也要让它变成假的。
苏槿然突然欺身上前,隔着斗笠紧紧的望着男子,男子被她望得浑身不自在,正想低声提醒,不料苏槿然已经后退与他隔桌相对,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不急不缓道“看来‘物以类聚’这句话说得还真是对,自家主子见不得人,就连属下也是如此,弄张人皮面具戴着,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苏槿然再次把她的毒舌发挥得淋漓尽致。
玄衣男子清凉的眼底再次迸射出光芒,好似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发生,并没有因为苏槿然的一番话语而恼怒,他挑眉望着眼前的女子,女子身穿一袭洗得发白的罗裙,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身上没有任何装饰,整个人看上去素雅到极致,身材瘦小,柔若无骨,即便如此,依旧掩盖不了萦绕全身的清冷光华,犹如寒冬绽放的朵朵白梅,风霜傲骨,让人不忍亵渎。
其实苏槿然从进门就感觉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只是对方隐藏得太深,自己又没有内力,只能凭借着前世训练时练就的敏锐与机警,再加上刚刚对玄衣男子的一番试探,才敢做出判断,至于男子脸上的人皮面具则是因为前世自己喜欢捣鼓一些稀奇的玩意儿,而人皮面具就是其中之一,刚刚那名男子的易容术虽然很精湛,几乎可以说以假乱真,却还是骗不了自己。
苏槿然望望窗外,已过午时,转头对着男子说道“既然贵店老板在这儿,我就不废话了,从今天起我想在千娇百媚登台表演,期限是一个月,每日所得钱财五五分成,且我的那一份报酬当天结清,你能不能做主,不能做主就去里面和你主子禀告一下,还有,我饿了,给我准备吃的”
男子额头突突直跳,他敢发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此时已经找不出任何词语可以形容他的心情了,之前对她的敬佩之情早已在这堪比城墙还厚脸皮上消失殆尽,无视他略显扭曲的俊脸,苏槿然起身走出门外,往一楼走去。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被推开,一名身穿黑衣华袍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玄衣男子一见,立刻跑过去,不怕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调侃道“啧啧,主子,你现在都成偷窥狂了”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黑的脸色,玄衣男子心底暗爽,总算见到他吃瘪的时候了。
黑衣男子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