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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没找到一个对弈之人。”

    楚辞撑着腮,不由得回想起些往事,她当年因为仰慕沈知行,不止一次偷偷溜去东宫,趴在窗户旁偷看他与皇兄下棋,难得棋逢对手,他们常常一座就是两三个时辰,她看得无趣,只好去找许皓眉闲聊。

    虽然皇兄与他平日只是点头之交,但在对弈上难得对手,到底还是惺惺相惜的。

    若是没有与南陈的战事,或许皇兄才是最合适坐在这个皇位上的人。

    思至此,楚辞忽然多了些感慨,“先前觉得你执着于那桩旧案,是仇恨使然,如今想想,好似还是执念多一些。”

    “仇恨也好,执念也罢,你如今还是要养精蓄锐,不能急于一时。”笔尖稳稳落在宣纸上,沈知行平缓回道:“等了这么多年,也不会惧怕再等。”

    他这样说,楚辞反而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愿再继续说下去,转而凑到他身边,伸着脑袋看着那张宣纸,看着他一笔一划写下的名姓。

    继位不久,可有些名字她还是认得的,一个一个的名字,大多数是达官显贵的亲眷,还不知其中究竟有多少肮脏的勾当,她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末了翻了一个白眼,气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们倒真是厉害,连句诗都写不出的也敢来科举”她气得脑袋都快冒烟,“朕都严令禁止了,还是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无妨。”书写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沈知行扫了一眼那些名字,“就算是到了国子监,我也会将他们挡回去的。”

    “那些人肯定会记恨你的”越说越来气,楚辞深吸一口气,“不过没事,谁让你有朕这个靠山!风再大,朕都给你挡!”

    此话一出,沈知行抬手揉了揉额角,按说他应当觉得宽慰,但那些话不知为何,让他猛然有了一种吃软饭的感觉,吃的不是别人,还是这世上最尊贵之人的软饭。

    虽说这个尊贵之人没什么本事,但身份摆在那,让他顿觉一阵头疼。

    为了缓解头疼,他说起了其他,“听说你最近到处搜刮针线?”

    “你怎么知道?”楚辞瞪大眼睛,惊讶不已,“我都是在内宫找的,按理说你应该不知道的啊”

    回想起这几日听到的风言风语,沈知行徐徐道:“你抢了内务府的针线,已经有几日绣女无法做工了,天天叫苦不迭,生怕被扣了月俸,传得宫外都快知道了。”

    前几日,她去内务府搜刮了好一番,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近些时候的衣裳都赶制不出来了,她还寻思也就内宫中传传消息,没料到宫外都快知道了。

    这下世人会怎么想她?一个没有作为还喜欢压榨宫人的烂皇帝,遗臭万年那种。

    想到这,楚辞一时间哭笑不得,抬手揉乱了鬓角的发,解释道:“朕就是知道父皇当年脑后有个伤口,可能是针造成的,这才去找的”她叹了一口气,“到现在还没头绪,只知道大概是这样的针。”

    她照着萧陨找出来的针,随手比划了比划,沈知行一边写着,一边注目看了看,随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宣纸上,她本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没料到他沉思了一阵,忽然道:“先皇驾崩之前,曾有几年患有严重的头疼病,为此针灸过数次,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针灸?”楚辞愣了愣,“可朕记得,头疼病一直治标不治本,父皇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针灸过了。”

    见她尚且懵懂着,沈知行垂下眼眸,随手将毛笔蘸饱了墨水,行云流水地写了起来,“那先不说针灸。”他话头一顿,“先皇曾召见过我一次,随后便突发急症,当时宫殿守卫严密,几乎不可能是刺客忽然袭击,否则一定会闹出乱子,后脑受伤,先皇也定是能感觉到。”

    听了好半天,楚辞终是听出来一点门道,连忙追问道:“也就是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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