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中,唯一一个是以人类女子做视点的记忆。
他们的语言我听不明白,似乎是一种比较偏门的语言。高修整理了一下思绪,徐徐地说:不过,他们似乎是在吵架的样子。
正在做记录的桑德兰博士皱着眉停下了笔,疑惑地拍出高修话中的问题:高修,你上次可没说到这一点。
是的。高修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彷如失去动力的人偶一样的大耳狐,才继续说:不过这几天我再仔细地研究了一眼当时得到的记忆。虽然因为数量太多太杂,不过终归是找到出来。
记忆太多啊
是的。他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当时获得的记忆丶或者说心的碎片,通俗地说就是打包了一份给我。似乎萝亚虽然得到了我的心的碎片,但是同时亦得到了他人的。
桑德兰博士思考了一会,提出一个解释:你的意思是萝亚是因为分辨不到那些心的碎片是你的,所以就乾脆地全部送给你?有够简单的做法。
高修无奈地笑了笑:就算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一只大耳狐而已。难道桑德兰博士期待她像个人类吗?
桑德兰博士刷刷刷地在手中的记录之中记了几笔,头也不抬地说:这可不一定。毕竟她也打破了过去的常规。
你是指心弹?
没错。
在过去的历史之中,动物经常都是作为信蜂的dg一出现。虽然也有些因为天赋而有着特别的能力,可是却是从来都没有一只动物能发射心弹。虽然桑德兰博士和其他人都曾考虑过,这会不会是萝亚的种族天赋。可是在抓了几只大耳狐研究後,却发现并非这一回事。
也就是说,作为一只能发射心弹的动物来说,萝亚是前无古人,同时也可能是後无来者。
我记得,是蓝色的心弹吧。高修回忆了一下当日的情况,才不怎麽确定地说:那种蓝色跟我在拂晓之中看到的天空很相似。
拂晓?你的意思是人工太阳照耀下的天空吗?
高修因为桑德兰博士焦急的追问而怔了一下,然後才点了点头。得到了确认的答案,桑德兰博士扶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虽然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什麽事,可是高修还是没有打断对方的思考。
他只是信蜂,是为了传递人们的心而四处奔波的公务人员。虽然去过拂晓丶并且得知真相,可是在仔细地考虑过後,他还是回来继续当一名信蜂。
无他,只是觉得这种工作他还是挺喜欢的——看着收信人的笑容,也许就是他回来的最大原因。尽管他也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在这个世界,还是不知道的人为绝大部分。如果作为一名信蜂所传递的信能给予他们黑暗之中的光明,那麽他还是愿意的。
再者,在这儿他还有他的亲人。
史威特。过了良久,桑德兰博士这才放下心认真地回望高修,一脸认真真说:接下来我所说的事只是推测,不过也希望暂时不要跟别人说。
怎麽了?博士。看见对方一脸凝重的样子,高修的手不由得一顿,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桑德兰博士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敲打着记录本,他沉吟了一会才说:我觉得,萝亚说不定就是那些记忆的主人。
桑德兰博士淡淡地说出猜测;而这个猜测,高修却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不可能。
长久的静默之後,高修仍然一脸难以置信——事实上,即使是这样猜测的桑德兰博士也并不相信。不过,如果不是这个猜测,却也无法印证另一个答案。
那为什麽萝亚能用心弹?桑德兰博士也百感交集地说:就我所知,於历史上从来都没有任何动物能够使用心弹;更别提收集心之碎片,或者加速心的恢复能力。这种如此稀有的能力,最少我是从没见过的。
如果是说,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