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再嫁的女人想与前夫合葬,前夫的家人是绝不可能同意的,但因为林冉的丈夫是获罪而死,不能葬入关外祖坟,所以就在京城找了个坟地葬了,也不敢安排家奴守坟,所以林冉与丈夫合葬竟然并没有阻力。
京城繁华,却因为经历了战争,多多少少带了股死气,江彤月本来担心白小玉的身份,怕他不安全,但白小玉却自嘲道,“一个被皇家抛弃的子孙,所有人都巴不得装不认识他,如今没了柴飞,又有谁会盯住他不放?”
江彤月听了觉得有理,这才安心下来,但同时又觉得这样的白小玉有些可怜,似乎这世上唯一可以陪着她的就只有她了。
坛子一直很伤心,林冉葬了以后怎么劝也不肯离开,于是白小玉决定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而对江彤月来说已经无所谓扬州还是京城,只要白小玉在,她就可以安生。
三个人住在京城少不了银两,因为本来并没有打算在京城久住,身上便没有多带银子,江彤月看着手边仅剩的几锭银子,道:“早知道将李过送我的那箱金子带上就好了。”虽然当时她坚决没要,但李过临走也并没有将金子带走,江彤月就将她埋在佛陀山上了。
听到李过的名字,白小玉的眼睛眯了眯,道:“怎么提到钱就想到那个人呢?难道我不是有钱的主?”
江彤月听他语气有些吃味,便笑道:“那钱呢?以后我和坛子就靠你养了。”
白小玉哼了一声,道:“这有何难,钱要多少有多少。”说着就出去了。
一直到下午才回来,一进门就对江彤月招招手,道:“随我走。”
江彤月就拉着坛子跟白小玉走,在街上转了半天,便进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那小院不算很大,却很精致,里面家具很新,显然刚置办不久,江彤月被白小玉拉着看了一圈,道:“这个做什么?”
“刚买的宅院,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再换。”
“你哪来的钱?”江彤月有些吃惊。
白小玉道:“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没钱,”他侧头看着江彤月道,“我隐姓埋名在中原这么多年,自然有的是钱,肯定比你那箱李过送的金子要多个几百几千倍。”
他竟然还记着李过的金子,江彤月失笑,道:“好,你是大金主,奴家下辈子就靠你了。”
白小玉也笑,轻挑的用手指挑起江彤月的下巴道:“那也要让爷我满意了。”说着就要往江彤月唇上亲,被江彤月推开了,毕竟还有坛子在。
三个人在新宅子中安顿下来,坛子的情绪一直不好,江彤月去买菜时特意买了串糖葫芦哄他,这才到厨房做饭,白小玉难得替江彤月当下手,江彤月让他切白菜丝,等一下拌着吃,一再强调要切细一点,心想,这一小颗白菜心有的他切的,却不想,刚一转身,却听到身后“当当当”极快的切菜声,她有些惊讶的回头,就见白小玉挥刀如风,一会儿时间便将那颗白菜心切完了,而且刀功极好,粗细均匀。
她看着案上的那堆白菜丝。
“你怎么会这些?”
白小玉慢条斯理的将切好的菜心放进碗里,道:“我本来就会这些,我阿玛死时,我还是幼年,被带来中原给顾家做继子,什么苦没尝过,你信不信,我可以做出一桌寿宴来?”
白小玉从未在江彤月面前提过他的过往,此时轻描淡写的提起来,江彤月竟然听得心疼起来,毕竟他是皇家子孙,父亲的死让他的处境一落千丈,这里面的煎熬何止是身体上的。
她走上去自身后抱住白小玉的腰,道:“我错了,下次不让你做这些女人的事。”
白小玉转过身来,将她拥住道:“我乐意的,何况正因为有那段日子才让我无所不能,是不是?”他低头吻她,一下下的轻啄吮吸,在热气蒸腾的厨房里,两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