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通缉犯?”应璀诧异道。貌似早上他们还坐过同一辆电梯,这么光明正大出现的通缉犯还真不多见。
“通缉犯也分很多种,早上这些人属于同一个组织,按组织通缉的人头算。”卓知飞逾挪地看了亦涅一眼,对应璀一笑,“最后付钱的冤大头可不就在你面前。”
应璀一愣,手杵着下巴,静静看着亦涅。危机解除,他们该好好聊聊了,比如关于那批下杀手的人是谁,比如关于亦涅的面具。
卓知飞很自觉退了出去,凡米也带着查贝转移阵地。
门被关上,房间留给两人独处。
亦涅摸摸鼻子走过来,顺势将应璀压下,头埋在颈侧,手在腰间收紧。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你”觉察到亦涅的疲惫,应璀手在男人背后拍了拍,“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亦涅脑袋动了动,应璀感到颈侧温热的湿漉舔过,猝不及防被吸了一下,正好触到敏感点,登时身子一颤。
应璀手按在亦涅肩上一推,这男人脸上哪有半点沮丧,亏他还以为是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了什么心情不好。
“财迷。”亦涅手撑在应璀耳侧,俯□贴着对方额头。
“干嘛!”应璀没好气道,刚刚那一下不轻,铁定充血了。他是傻了才会以为这男人不开心求安慰,该安慰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财迷。”
“有屁快放!”
“财迷。”
“你特么叫魂唔。”唇间的贴合让应璀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这样的交流算是家常便饭了,可这次又有些不同。
轻轻触碰,仅是唇与唇的贴合,之中透出小心与珍视,莫名让人觉得心疼。
亦涅侧躺着,将应璀拥入怀中。
应璀哼了一声,头在对方怀中一撞,也不动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亦涅故作轻松道,“我在地下城出生,被一个看门的糟老头收留,后来老头死在舞娘的肚皮上,我就靠打黑拳活下来。13岁那年我从里面逃出来遇到会长,16岁杀回去把他们老巢端了,不过当时底子没清干净,所以隔三差五就会来今天早上这么一出。”
三言两语交代了一切,之中的惊心动魄都被淡淡语调一笔带过,只有从“收养”c“黑拳”几个字眼中,才体会出生活的不易。
“你带面具就是为了躲他们?上次有个人喊你亦,那是作为城主时的身份?”应璀猛然想起这个。
“真聪明。”亦涅无不夸奖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这种事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小鬼难缠,你懂得。”亦涅长出口气,“以前没说是怕你多想,现在身份被他们知道,面具也不顶用了。”
应璀抿嘴,脸蹭了蹭亦涅,心疼了。
虽然他的童年也很不幸,但比起亦涅这样在温饱线上挣扎搏命的,还是好出许多。抬头想看看他的脸,却被按住脑后,脸贴近对方结实的胸膛。
“睡觉!”亦涅恶狠狠道。
“中午刚睡过。”应璀嘟囔了一句,心中腹绉,这男人又开始别扭了。
不就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难不成这家伙哭了怕没面子?
应璀到底还是没再折腾,老老实实被抱着。
“那就陪我睡。”亦涅懒懒道,“不用你同情,老子一个人不知道过得多快活。”
应璀被亦涅口气乐笑了。
很多时候,灾难本身的不可跨越都来自于人的内心,有些人可以逆流而上,有的人却只能泯灭众人,他该庆幸的,譬如他自己,譬如亦涅都没有长歪,而后在机缘巧合下,才有了不期的相遇。
“行啊,那以后你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