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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的大腿,丰满的胸部正压在他的胳膊上——又热又软。纵是伯嘉再聪明再狡猾,也不过是个年轻男子。赵相如对这样的突发情形也是惊慌失措,忙不迭地爬起身,却又笨笨的踩着伯嘉的衣服又摔了下去。

    反正在黑暗中,也没人能看得清她是真摔还是假摔。

    当她在伯嘉身上蹭了好几回之后,终于被人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多少英雄汉倒在了美人计下,伯嘉忍了又忍,终于没伸出手把面前这个作孽的女子给掐死。

    饶是他平日里都是以淡笑示人,也掩藏不住现在这张冷硬的脸。

    女子慌手慌脚的爬出去,迅速裹好裘衣挤在一个小角落里再不出声。

    厚厚的积雪面前,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万籁俱寂。赵相如刚才完成了对伯嘉的近距离试探,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这个人似乎也有一种熟悉之感,并非是他的模样c言谈,而是气息。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如果硬要说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也无法分辨,之前伯嘉迷失神智时的气息狂乱,与现在截然不同,因此她直到方才那一刻才确信,自己也许在什么地方与此人有过交集。

    是在哪里?

    她活了几十年,也许在过去的岁月中她曾经不经意间见过他?但她大部分的岁月都是在军中或是在赵宫,极少与外人尤其是楚人接触,何况这伯嘉的年龄赵相如惊疑不定,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可她还需要再判断。

    寿春城并非开始就作为都城而建,因此纵然繁华也并不十分大,车驾不一会儿就将她送了回去,赵相如逃也似地下了车,之后马车迅速调转回头,只在院门前留下一道深深地车辙印迹。

    回到府上,伯嘉一边将外衣脱下一边对黄甲道:“去告诉父亲,让他不必拘着东方偃了。”

    黄甲道诺。等回来时,伯嘉已经洗净换了身衣服坐在席上看密信,见他来了,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如何?”

    黄甲也皱着脸笑道:“公子问何时如何?”

    伯嘉但笑不语,二人仿佛打哑谜般,黄甲道:“若公子问老奴君上如何答复,他已经允了。若公子问的是今日公子的戏做得如何,老奴只能说惟妙惟肖,若非之前已知,必是信了。”

    “黄子那里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没有,黄丁经常在城中的市集中收些钱两,已经经年累月,那里的商贩都以为他不过是普通的油滑之徒,何况上次东方夫人与他有隙,这次再被他捉去卖与负刍,旁人也只当是心有不甘而伺机报复,谁又能想到这一切尽在公子掌握之中呢?”黄甲眉笑颜开,他家公子的聪慧非常人所及,今日为了试探东方夫妇,将他们一个扣在府上,一个拐弯抹角弄到负刍府中,还装成受害人,一条计谋,不仅试了东方夫人的底,还顺便揪出了王子负刍的野心,当真是一石二鸟。

    黄甲对他们的公子是充满崇敬之意的,言语间都是溢美之词,伯嘉虽受下,却也并没有糊涂,神色渐渐凝重道:“只是低估了负刍的决心,他酒中下了十足十的药量,险些使我乱了心智,幸而那女子身上有个宁神的草药香囊。”

    黄甲大骇:“竟有此事?那公子可曾受了委屈?”家奴对自家主人当然是万分维护的,这女人虽然好看却也是个有夫之妇,且出身也低,若是她染指了公子,那他们清清白白的公子可就被糟蹋了。一一!

    黄伯还在脑补中,伯嘉却道:“如今看来,东方夫人暂且没什么可疑之处,但是父亲终究已经让东方偃接触秘事,不可不防。照旧把他们一家接入府内,找个安静的院子让他们住下,另寻些可靠的人看住,不许他们同时出府,若要同时离开,需有父亲或我的手令,且有有人跟随。”

    “诺,把他们养在眼皮底下,若无异心倒也罢了,若有异心,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谅他们也生不出事端。”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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