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二人这般杠下去,伤人伤己只会使彼此的误会更深。
嘉有并没有走太远就被一路小跑的常乐追上,内侍虽然气喘吁吁,但话却很简洁,只让他带着药箱去大帐,至于何人受伤c是否伤重c因何而伤却讳莫如深。
一进帐,嘉有看见小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给躺在床上的赵相如整理衣裳,帐中只有她们二人,赵义就在他们刚刚来之前已经出去了。嘉有明显闻见了空气中男女欢/好的味道,又见床上一片狼藉,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但想着常乐让自己诊治,必是相如姑娘受了伤。
于是他向前一步小心道:“姑娘,不知伤口在何处,可否让我看一眼?”
赵相如双眸带着强烈的恨意,听见嘉有的询问,不仅没有回应,反而将头转向里侧。嘉有不知该如何,为难地看着小春。小春刚刚替她简单收拾了下,知道她好几处伤得不轻,光是嘴唇就被咬破了好几处,现在又红又肿,若不敷药,恐怕连进食都难。她只得小声劝慰道:“姑娘,不如让巫医瞧瞧吧,就算再不顾,可身体是自己的,熬坏了如何使得。”
谁料赵相如平地惊雷道:“留着这副烂皮囊作甚?让他日日发/泄兽/欲吗?!他不就是想做弄死我,说什么想要与我坐拥天下,我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
小春和常乐听这话都吓了一跳,赵相如什么样的挫折没经历过?尤其是小春最清楚不过,当初赵相如使秦被鬼方人掳走,受尽女子所能受的屈辱,却从未轻易言死,这样一个有着旺盛求生欲的人今日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赵王真的做出什么让她不堪忍受的事情来?
常乐被她话中阴狠的语气吓到,赶忙劝道:“姑娘息怒,莫要气坏了。”
孰料赵相如美眸喷火,声音狠毒如同施咒一般:“滚去告诉你主子,但凡我还有口气在,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他!”
常乐哪里敢去传这样的话,停在原地不停地转悠。赵相如已是收回眼神不去看他,但胸脯被气得剧烈起伏。等到她慢慢平静下来,小春这才用眼神示意嘉有靠近了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嘉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床上的美人嘴唇高肿,唇/瓣上全是牙印,好几处已是深可见血。从脖颈开始往下,全是青紫色的吮吸痕迹,有些也用牙齿咬出血来,如同盛开在雪地上妖异的花。这些都还是露在外面的,而衣服内被遮住的恐怕还要惊人。
嘉有看得触目惊心,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但想想做出这番行为的是赵王,他也只能把话往肚子里吞,闷头继续查看。小春拣了几处伤势相对比较严重又能给嘉有仔细查看的地方,将皮肤略略露出一块,赵相如在这过程中始终不置一词,仿佛这些伤与她无干一样。
嘉有看完了伤之后,眉间便拧了个大疙瘩,心事重重地出去配药了,小春依旧收拾着,常乐不敢出声,跟小春比划了下示意自己在外面伺候。
嘉有的药很快便配好了,小春将药汁细细敷在赵相如身上,大抵是外伤药都差不多,小春觉得这次的药汁和上次治疗箭伤的药挺像的。赵相如的伤势看着可怖,但其实都是些淤青和小面积的出血,实际并不严重,加上药物辅助复原的很快,基本半天就能明显见到青紫慢慢退去。可是这样的复原速度架不住赵义的折腾。
几乎是每天晚上,只要天一黑,他就像是赴约一般准时踏入营帐,挥退了所有下人,疯了一般的折磨着赵相如。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狼军的几人被软禁在了别处,营帐周围又布置了城中的精锐,只留了常乐和小春在帐外。
每晚基本都是从赵相如的怒斥声开始,慢慢就没了声音,偶尔会有女子破碎的呻/吟声传出,最后演化成溃堤般地哭泣和求饶声。
小春和常乐每每听得心惊胆颤,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了?之前赵义待她还如珍宝般,怎么一转眼就暴虐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