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看向何处,过了会儿才道:“这些你自然会有决断,又何须来问我。”
赵义碰了个软钉子,也摸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想法,只能拣好话道:“我只是不想瞒着你,他虽说是我的庶叔,却到底是你的旧部,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他说话的时候努力忍住了一股酸溜溜的情绪,赵相如飞快地斜了他一眼,眼神又不知飘到何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你的臣子,你便是将他削爵废黜也是常理,又何况是有任用。”
赵义拉起她的衣袂握住冰冷的柔荑还要说什么,赵相如又面如表情道:“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妇人,你心中存着绮念,于是对我施舍些善意,若你哪日厌弃了,便又会举起斧钺砍杀。我今日沦落至此,是我技不如人,我并无怨恨。但你口中所谓我的旧部,都是昔日为大赵出生入死的铁血将士,他们未曾有半分对不起国家社稷,也并未半分对不住你。我只希望你念着他们昔日的功劳和忠诚给他们一个好归宿,莫要让我后悔他们当初没战死沙场。”
这番话虽然语气不重,但毫不留情,几乎是字字诛心,仿佛一柄铁杵种种敲在赵义心头,一时间让他又是难过又是气愤。他原以为经过这次战争,他们可以走得近些,而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一直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软化,不再一味冷言冷语,二人有时配合起来甚至有相当程度的默契,这些都让他觉得欣喜。那是一种源自身体最深处的颤动,心像是被人用羽毛轻轻划过,那种微微的痒被他压抑在平静地外表下,而越发显得更加清晰。
可现在赵相如的话如同张开的五指捏住了他的心脏,血被瞬间挤压在了一起,而被按住的地方疼痛异常,指缝间的部分却高高鼓起,仿佛随时会要爆炸开来。
“既是让他来边城,自是要用他而非害他。”即便是赵义自己都觉得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疲惫,他并非一个坦诚的人,只是当他打算向另一个人坦诚心迹的时候,遭遇的是无数次的怀疑与鄙夷,这样的打击令他快要被一种情绪吞没——这种情绪里交织着对她的爱与占有,对她不信任自己的恼怒,还有对其他人的嫉妒。这些情绪渐渐使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你这番话究竟是对旧部的关心,还是只对老情人旧情难忘?”这些天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说话,尽量软语哄着她,可这一次他已经无法忍耐,声音变得阴鸷而刻薄,双手用力捏住她的肩膀,眼中已被黑色的风暴席卷。
赵义也不知道他的耐心还能忍到何时,也许下一刻他的手就会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
爱与恨,有时候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赵相如始终不愿正眼看他,赵义见她微垂的眼眸,心底始终压抑自己的那跟弦彻底断了,因为她,他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
他拉住她的肩膀将她硬挤入自己的怀抱,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退让,然后对着她的菱唇猛地就咬了上去。他灰暗的想着,也许有些人的心怎么也捂不热,否则她的嘴唇不会这样冰凉。
赵相如被惊了一下,自上一次受伤后,她卧病在床的时间多过了锻炼身体的时间,很多反应变得不那么敏捷,被赵义轻易地制住并反绞住双手。赵义并非是亲吻,他的行为更像是猛兽的撕咬,他的牙齿重重地咬在她的唇上,赵相如疼得脸色一白,唇上留了深深的一排牙印,瞬间殷红一片。
赵相如躲避着怒道:“你疯了?”赵义根本不理会她,反而趁机加深了亲吻。他刚刚就闻到一股香气,很熟悉,每每都能在她的身上闻到,沁人心脾又勾人欲/望,让他沉沦。这一次他完全不像过去一样温柔,由于赵相如的挣扎,两人的牙齿不停撞击着,赵义半是啃咬半是吮吸,用力地几乎像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吸出来一般。
赵相如怒着反咬住他的下唇,赵义吃痛,浑身越发充满了暴虐的气息。疼痛不但没有让他停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