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对于自己会有心疼的感觉并不陌生,曾经她被掳秦国受尽苦楚时,他内心也曾备尝煎熬。她为另外一个男人肝肠寸断,泪落黄沙时他的占有欲更是让他满腹妒火。
可这一切都过去了,最终将她赢到手的是他。
赵义又向前移了一步,灯下的玉人唇红似血,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光照下显得异常柔美。赵义黢黑的眼眸更加深不见底:“太后,别来无恙?”
赵相如靠在床上斜了他一眼,冷声道:“哼,大王的孝悌之心竟没被狗吞了,还记得老妇,当真教人意外。”
赵义脸上毫无一丝惭愧之意,竟是笑道:“你是否真是太后,你我心中都有数。”
声音不大的一句话,却震得赵相如愣在当场。她在沙场见惯生死,对于世事也是洞若观火,执掌军权多年,寻常事情早已不能让她有丝毫惊愕,可是她并非赵太后魏姌一事从来都只有曾经的贴身侍女小春知晓,她只将消息出卖给过赵奢,再那之后她也诚心悔过,并一直被软禁在宫内。
难道赵义知道了什么?
赵相如的震惊已是掩藏不住,赵义眼睁睁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神情,却又在数息之后恢复平静。
“大王究竟想说什么?”是否是他的生母又如何?帝王家中最是无情,即便是他生母,难道此时还能再迎她回宫,交还大权?赵相如不傻,权力让人迷恋,断没有费心得到又交出去的。虽然她可以对赵义的问题矢口否认,不过依赵王的样子看来他仿佛早已察觉她并非他生母。
这些年的爱恨争斗已经让她无比疲累,从权力最高峰跌落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看开——世事无常,花开花落,即便是大权在握又怎样,不过也是这样一生罢了。将来的史书不过也就是一句话页纸,轻轻一揭,就是一个人整整一生。纵是帝王将相,他们的爱恨情仇也终将湮没在黄土之中,再无人知晓。
赵相如也不想再欺骗赵义,很淡然道:“我确实不是你母后。”
赵义听完心中一震,虽然这些年,对于自己母后的事情早有认知,但真正听当事人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番感觉。
“你母后让姚嬴害死,她怜惜你年幼,希望我能代替她守护你。”赵相如没有将实情和盘托出,只选了些能说的说与他听。她看向赵义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嘲讽,既是对他,也是对自己。“想来现在你年岁已经大了,翅膀硬了,自然无需再用到我。”
赵相如的说法与赵义被托梦的情景大体一致,赵义并非轻信之人,但心中说不上为什么立刻便信了。也许是因为那垂在消瘦肩膀上的长发太过无力,才引来他的怜惜和信任。总之这样神情下说话的她有种穷途末路的无助和凄惶感,赵义看着心头一热,不自觉又靠近了些。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哽着声音问道:“那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赵相如只觉得他眼神诡异,她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口中却道:“我不过是个无端被卷入的人,而今又成了你的阶下之囚,姓甚名谁都已无足轻重。”他留下自己不杀究竟是为何?她不愿不明不白活着,故意道:“大王留我姓名,就不怕教贵族们发现?他们可是盼着我早下黄泉的。”
年轻的国君沉默不语,赵相如心底微微诧异,抬头瞬间只见一个黑影俯身压了下来,温热的柔软紧紧贴着她的双唇,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愣怔住,眼睛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赵义这是在做什么?!
赵义的臂力惊人,他单膝半顶在床边,双手箍着身下的人,用力汲取她口中的琼浆。这样的他情绪忍耐了太久,终于在今天才得到释放。
赵相如暗中使劲挣扎,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口角微张便被他钻了空子将舌头伸了进去。倏地,赵义伸出左手托住她的后脑,右手拦腰抱住她,赵相如被迫身子紧紧贴